……昆斯敦巨剑,长三尺半,宽度不定,一般根据使用者量身定做……
……唯有从小接受训练者在成年时才能基本掌握巨剑的使用,一般农民士兵连将其拾起都很困难……
……巨剑的威力毋庸置疑,劈砍起来呼呼生风,对付板甲如同对付木板般轻松……
……然而,巨剑的缺点也很明显……
——摘自《武器学》
她只剩下三把匕首。
季米安摆弄着他的巨剑,摆出刽子手行刑般的姿态睥睨弯腰半伏于地上的对手。那剑,那采自荒冢黑深地底的精铁,那经受上百道冷炼淬火的剑刃,那足以斩首野熊的可怖尺寸。昆斯敦巨剑,决斗中的霸主,想要击败他只有一种方法。
拖延。然而季米安不会上当,如果玩累了显露败像,周围层层旁观的上百名士兵士官会轻而易举地将她拿下。夜临城、深河城、箭啸堡、雾雨城和昆斯敦的旗帜于萤石灯光中颤扬,五城联军聚集一处,战况比最悲观的设想还要糟糕。
他也许没说谎,总部的山岳之主们真的……牺牲了。
雨,落抚耳畔,点入心窍。多少次失败,多少次目睹波维顿染满血的牛首旗,雨永不缺席。它在雾气笼罩的海峡上吞没战船、在戈尔韦陷落的夜晚彻久啼哭、在芒斯特荒原的战场中呼啸寒风、在巨人森林海畔静默注视人间发生的一切。有言波维顿人崇拜雨,但在凯尔特神话中,雨是迖努女神留下的泪。
她在为琼尼威尔的孩子而落泪。
伊莲娜明白,这场决斗没有胜利的可能。她或许可以刺杀掉季米安,但自己也会被数百枚箭矢同时穿透胸膛。就为一名昆斯敦的庶子。
不值得。
那么,便只有被俘了。环视四周黑压压的敌军,就是他们偷袭同盟会总部,残杀她的同胞与战友,自己非但没能复仇还要献上双膝沦为阶下囚。伊莲娜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心如刀绞。
“来,再给我展示一下你是怎么用匕首的。”季米安得意洋洋。“知道吗?科黛拉可就是被我用匕首捅穿了喉咙。”
科黛拉,自己从来谈不上喜欢那皮肤苍白的妖婆,可为同盟会奉献那么多年,她配得上更好的结局。临死前,"不洁者"在想些什么呢?充盈着憎恨与屈辱的心是难以长眠的……
“……怎么?没力气了?试试嘛。要不我换把轻点的剑和你打?”
伊莲娜以顽强的起身作为回答。她在颤抖,真的在颤抖,双膝于冷风中打颤。其他五位山岳之主遭受的命运将再次上演。她痛恨如此卑微地死去,即便被俘,也是毫无尊严可言的囚徒生活。她将在数十名精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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