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想让你同妹妹我共侍一夫,许你平妻的地位,姐姐觉得呢?”
白娇娘一口气把话说完,内心仍然钝痛不已。
昨晚被夫君捅进心口的刀子,仿佛一直在拉扯,片片凌迟般割她的肉。
“娇娘你怎会,不,我从未想过要同你……总之我不会嫁给他!”
白芸娘心口起伏,仿佛气的不轻。
白娇娘并没有变得高兴起来,她又问:“倘若是御书恒呢?”
白芸娘瞪大眼睛,仿佛不认识这个妹妹,“娇娘,你……你是何意?”
“你辗转于他们兄弟之间,到底在意谁多一点,母亲早就发现了!那封信,想必早已交到白若雪手中,你以为,她会像我一样,允许你破坏她的婚事?”
白娇娘暗道:她不会像我一样无能,也不会像我一样……自讨苦吃!
白芸娘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男未婚女未嫁,你怎知御书恒不愿娶我?”
“是吗?那我可拭目以待了,姐姐!”
白娇娘把“姐姐”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倘若白芸娘进了御景轩的门,那她可就做不成“姐姐”了。
平妻说的再好听也是妾,白芸娘可不会委屈自己。
白若雪听说大姐姐请她出去喝茶,正好需要松快一下,就去听听她有什么“好”想法。
结果白芸娘红着眼眶同她讲了一大堆。
白若雪打断她,总结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别像二姐一样,成为你的替代品,终其一生也得不到夫君的爱是吗?”
“若雪,我知道你不敢相信,我也不想的,可我真心喜欢御书恒。”
“如果你不愿意,让我做妾,我也无话可说,只要那人是他。”
白芸娘又哭了,这次是真哭,眼泪决堤一般流淌。
白若雪都快被她感动了,可惜……这种事,没得让位。
她正要说话,却见某人急急赶来,得!当口当面说清楚吧。
御书恒刚走进来,白芸娘就站起身,哭哭啼啼迎上去。
然而对方看也不看她,直接跑到白若雪面前,问:“她欺负你了?”
白芸娘:……明明是我在哭你看不见吗?
白若雪坦言:“她说你娶我是为了负责,而她,才是你的心上人,如果我不让位,她甘愿做妾。”
御书恒皱眉,白芸娘连忙说:“少卿,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对旁人从未有过非分之想,除了你。”
御书恒看也不看白芸娘,目光直直地盯着白若雪,生怕她误会了,往后不给他好脸色,甚至担心她会立刻让位。
白若雪却问:“那你如何这么快赶过来?”
白芸娘也很诧异,她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可是她很快就想到了,是白娇娘!
御书恒将白若雪的小手不由分说地握住,低声哄她:“我们回去讲。”
白芸娘气得差点打翻一桌茶盏,而她身后很快又多了一个人。
御景轩一把抱住她,喃喃地道:“芸娘,快说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喜欢他?!”
“我……”
白芸娘推不开他,索性不再推搡,哭得肝肠寸断。
她好恨,她恨白若雪,也恨白娇娘!
如果御书恒非要将她推远,那她就嫁给御书恒!
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一定不会让她屈居人下,不会叫白娇娘的毒计得逞的!
她今日可真会算计,差点害自己鸡飞蛋打,不仅没能夺回御书恒,还差点丢失了御景轩的心。
“芸娘,芸娘你怎么了!”
白芸娘晕过去了,御景轩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压根不在意是否有人看见,就这么冲出茶楼。
白娇娘远远瞧了一眼,顿时心灰意冷。
无论她如何小意逢迎,又或者端庄贤淑给一大家子看,都得不到他半点的垂怜。
难不成她往后就要守活寡般看着自己的夫君与旁人恩爱两不疑吗?
白娇娘终于下定决心,她要让这对狗男女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