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更何况这些山贼呢,官府剿了不知道多少次,连人家一根头发都没摸着,所以啊,思来想去,这十里寨顶天了也就截个镖,抢个钱,不伤人性命,官府怕丢了面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这寨主抢亲,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书生啊,原本是那青州城杨忠,杨知府的门生,是远近闻名的秀才,前些年得了功名在青州城做事,别人还为他讲了媒呐!不巧的是,十里寨的女寨主,喜欢文弱书生。这不,拜堂那天,那十里寨的寨主打上门去,二话不说,抢了那秀才,压回去做‘夫人’拉!”
“秀才再小也是一官学生,这……山贼也敢抢官府的人?”
店小二嘿嘿一笑,说:“奇就奇在这里,这原本抢了亲,就算官府管不了,这两家的亲戚也不同意啊?可是,你可看到,他现在,带着一帮山人,到处闲逛,日子,悠闲着哦!”
店小二语气中带着羡慕和妒忌,只恨自己不是秀才。
剑飘云问:“可那原先同他拜堂成亲的女子怎么办?”
“这……小的就不知了,不过小的听别人说,那女子,跳水自尽了!”店小二小声说。
突然就在这时,有人对剑飘云喊道:“呀!这不是云小哥么?”
剑飘云回头一看,原来是之前从秦岭丹霞一道过来的李存粮一家子。
李存粮一家子风尘仆仆,妻子披头散发,女儿面黄肌瘦,看那老娘,也是有气无力,趴在媳妇身上直哼哼。
虽然与这李存粮没有太多交集,但毕竟也是认识,剑飘云皱眉问:“咦?李老伯,你这是?”
他乡遇故知,李存粮跑过来,长满老茧的双手握住剑飘云,险些哭出来,他哽咽说:“唉,原以为……原以为,这孽子,当真做了大官,来接我们一家子住大院子,哪知道……哪知道……”李存粮没说完,在他一旁的妻子,就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李老伯,婶子,你们先坐下,慢慢说,小二,上些饭菜来!”
李存粮心中感动,终于留下了眼泪,说:“谢谢,谢谢云小哥,我们四人,已经两天没饭吃了,今儿个乞讨了几个铜板,想上来喝口茶坐坐,没想到遇到云小哥!谢谢,谢谢!”
“李老伯,你先别哭,自家闺女都看着呢!”剑飘云劝说道。
李存粮擦了擦眼泪,灵光一闪,说:“云小哥,你,你娶了我家丫头吧!老李我没别的请求,只想回丹霞,过我的安心日子!”
剑飘云无语,摇摇头说:“李老伯,可别再提了。你先说说你那弟弟吧,说不准,在下还能帮上一帮!”
“哦哦,是。那孽子,哪里做了什么官儿,而是在大山里做了山贼!与那女山贼成了亲,寨中倒是好吃好喝,可,可我李存粮上对得起天地,下对的起祖宗,我们不偷不抢,那兔崽子却做了山贼!真是……唉……”李存粮欲言又止,喃喃说:“这下可好,变卖了家产,如今倾家荡产,我倒没事,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该如何是好啊!”他说完,就抱着妻女,一同哭了起来。
小二上了一个小菜和茶水,剑飘云叫住他,问:“小二,你可知,方才说的那秀才,姓甚名谁?”小二思索了一会儿,说:“好像,好像姓李,叫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来……”
剑飘云问:“李老伯,你家弟弟叫什么?”
李存粮说:“叫李贤!”
小二一听,叫道:“对对对,那秀才,就叫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