樨恭谨的垂头,以示倾听。
“你以后可要好好的适应啊。”说完楚晚宁状似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才踱步离开。
木樨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的不行,简直不知道此时应当做出何种表情,郡主同以前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没有之前跋扈和张扬,这于他们而言自然是好事。
只是怎生变得这般...这般...胡闹。
木樨一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形容,想起刚刚楚晚宁凑到自己身边小声调侃,能感觉到她一呼一吸之间呼出来的热气,就不禁感觉两颊微微有些发热。
楚大哥行动迅速,并不是说说而已,转过天来,已经派人盘下了西集东集交界处的一座门脸,给楚晚宁用做义堂。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西集环境太过恶劣,谁家的妹妹谁心疼,他自己可以去,但是楚晚宁不行,楚大哥咬死了底线不动摇。
不过楚琼华直接盘下一座院子的行为还是让楚晚宁微微有些咂舌,她本来以为让楚琼华帮她搭个能遮阳挡雨的小棚子已是足够,谁想,啧,楚王府果真是最不缺钱。
盘下屋子后,布置一番多少也要花上些时日,何况鬼斧还没有把工具箱制作完成,看诊不急在这一两天,正好趁着时日再好好查查旧事,辣椒水是何人所为已经查出来了,但是借着她的名义收取银钱的人呢?
楚晚宁本来以为该是一伙人,但是阿三在刑堂师傅手底下,没出半个时辰就把能说的全说了,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什么姓韩的无赖混混。
查了其他侍卫的口供,虽说阿三人缘一般,品性如何也着实有限,但是实实在在的很少有相交之人,出府的时候都少,更不要说和什么其他三教九流的人称兄道弟了。
楚晚宁百思不得其解,阿三是为寻私仇,敢在王府里暗自做手脚,说实话贴补给木家兄弟的银钱也算不上一笔巨款,什么人这么不怕死敢打着她的名号作威作福,却只是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
是太过自信于不会有人查到他头上,还是自信即便是查到他的头上,也有把握让王府的人动他不得?
要从哪里放手,楚晚宁没有半点思绪,把木樨叫到跟前,试图以他的描述看看能不能大概画出一幅画像,但是,她画技着实有些寒掺,折腾了半日,一张能给人看的都没有,反倒是废了大半盒的上好春墨。
索性木樨脾气比较好,随着楚晚宁折腾也不见生气,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听候吩咐,让澄碧看着直摇头,都有些于心不忍的样子。
等到楚晚宁扔了一地的废纸团,都快要用脑袋撞桌子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木樨!你还记得你跟我之前说过的过程么?”
“郡主是指?”木樨被楚晚宁突如其来的一问冲撞的有些发懵,没有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就是你说的!他们当时找上门,手里拿着的玉佩,你可还记得?”楚晚宁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地不行,仿佛那人的身份已经触手可及,只差一层薄薄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