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三月,最是阴寒。
黑夜里的京城,万籁俱静。
一处深宅内院中,正房内高大的烛火仍是燃着,一个白衣青年男子正捧着一本书,细细研读,在看到精彩之处时,不禁拍案叫了一声好。
只是,外面突然有一阵脚步声响起,步履轻盈,只是听着有些混乱,不似往常那般稳重。
青年男子放下书籍,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抬眼看着房门处。
“咯……咯……”
敲门声响起。
“进来!”青年男子的声音浑厚。
门开,一袭黑衣的娇俏女子走了进来。
“回来了。”青年男子道。
女子摘下蒙在脸上的黑色丝巾,露出姣好的面容。
“公子恕罪,若虹没用,事情失败了。”女子跪下道。
“受伤了?”青年看着女子的衣服有些残破,皱着眉头问。
女子抬起俏脸,微眯着双眼,却是不敢直视他。
青年站起身,拉起她的身子,看着女子身上被炭火余烬烫坏了的地方,突然伸出双手,沿着损坏之处,猛然用力。
“嘶咔……”
布帛应声撕裂开,露出洁白的肌肤。
青年用手指摸着那有些红肿的地方,淡淡问道:“疼吗?”
手指的触碰,女子烫伤的肌肤,有些火辣辣的疼,却仍是强忍着,不敢喊痛。
青年收回了手指,面色冷峻,只是片刻后,又露出微笑,伸出右手,抚摸着女子的俏脸,淡然道:“我帮你上药。”
说着,便走到书桌旁,一边摆弄上面的瓶瓶罐罐,一边说道:“脱了吧。”
叫若虹的女子,弃了软剑,立即宽衣解带,片刻后,便露出了娇媚的胴体。
青年抬眸看了一眼,露出温润的笑容,又低头配着药膏。
等到都弄好之后,便拿着配好的药膏,来到若虹的身边,为她受了烫伤的地方涂抹。
若虹一动不动,任由公子为她上药。
那指尖的微凉感觉,透过皮肤,深入到她的心底,若虹一时间竟是痴了,忍不住偷看公子认真的面容。
真想,此刻,就是永久,若虹心里想。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士,也活不了多久了,失败了就失败了,不打紧。”青年抚摸着若虹的娇嫩肌肤。
“等本公子过了殿试之后,再谋划另一件乐事。”青年自信从容,手顺着洁白的肩头往下滑,在若虹带着惊喜的神情中,复又停了下来,将手拿开了。
若虹眼中的惊喜,又变成了落寂。
天色放亮,晨晓已到。
段朝用的府邸,张鹏对着跛子道人连打带踹,打的他哭爹喊娘,就是不知道要交待什么事。
又揍了一会儿,陆良看不下去了,拉开张鹏道:“算了,这瘸子痴痴呆呆的,看着也不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愚蠢到,说要每年为宫里头炼制四万两银子。”
段朝用连连点头,赞同道:“说的对,说的对,本仙……我真真是蠢,求你们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要去见道君了……呜呜……”
看着他高肿的脸庞,陆良用手指了指仍在一旁发愣的书生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段朝用道:“这个书呆子,花了二十两银子,请贫道的那些弟子去揍两个书生。”
呵,也不是一个好人。
陆良用腰刀拍打了一下那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书生,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那书生被段朝用的弟子打的遍体鳞伤,总算捡回一条命,听见老熟人陆良问他,哪还敢隐瞒。
“大人,学生是赵长达啊,你可要为学生做主啊!”书生抹了抹眼泪,哀嚎道。
陆良大惊,居然是老熟人。
仔细又看了看那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依稀能辨认出点模样。
“赵长达,还不从实招来。”陆良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他倒是来了兴趣。
赵长达这两天被打的真真是很惨,就剩下一口气了,要是陆良他们来的再晚一些,只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学生只是花钱请他们去教训教训田氏兄弟,没有让他们将田氏兄弟打死啊!”赵长达抹了一把鼻涕,接着哭道:“学生只是花了二十两银子,请这个老骗子的弟子们去教训一下田氏兄弟,哪成想,哪成想,他们竟将田家兄弟给打死了。”
“学生怕了,就躲了起来,可是他们将我抓到这里来,非要我交出五千两银子,不然就要去告官,说学生雇人行凶。”赵长达心里悲愤,大叫道:“学生没有杀人,是他们做的,他们做的。”
张鹏听不下去了,又踹了两脚段朝用。
“这等阴损之事,你也干的出来。”张鹏喝骂道,又狠狠补了一脚。
段朝用疼的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那些不孝的徒子徒孙干的。”
马秋风亦是冷笑一声,丝毫不同情他。
赵长达又哭诉道:“学生冤枉啊,大人。”
陆良问道:“你为何要找人教训田家兄弟?”
赵长达仍是在哭,在挨了陆良一脚后,止住抽泣,期期艾艾道:“学生只是为了讨好钱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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