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戏罢散场

    那妇人听了，如大旱年景遇到大雨倾盆，漂泊他乡逢了旧友故知，喜得失了声：“长老快说，莫说两件事情就是二十件，二百件只要雪舞做得到，没有半点不依的。”

    五毒长脸面如死水，沉吟许久才缓缓道：“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夫人需要把这件事情瞒得紧紧地，不能走了一丝风声，如有别人知道，我赤练堂立刻停手不理。若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夫人也不必再上门哀求。”

    雪舞正恐这件事情传到上官宇的耳中，引得上官宇出手干预，故而样样事情都小心谨慎，避人耳目，五毒长老此言一出，说到了她的心里去，连忙道：“如长老要求，如有他人知晓，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五毒长老继续道：“第二件事情，对于夫人更加简单。那便是，日后我赤练堂上下若有求与夫人的地方，希望夫人念在今日的情分上不要敷衍。我赤练堂也必将感怀夫人恩德，为你效犬马之力。”

    雪舞复仇心切，只要谁能帮了她，便如再生父母一般的心思对待，当下回道：“长老出手相助，便是我家的恩人。我虽一介女流但也晓得有恩必报的道理，更何况贵堂此举对我而言恩深似海。日后若有需要我相助的事情，但说无妨，我一定全力周全。”

    五毒长老道：“愿如夫人所言，赤练堂与你永不相负。”说完，缓缓跪下，向着雪舞要拜下去，惊得雪舞跃开一旁，连叫使不得。五毒长老却道：“方才老朽犹犹豫豫，折辱尊驾。夫人没有责骂老朽已属开恩，如不受我一拜，只当是心里还记怪我这一把老骨头。”

    雪舞也不多言了，立在那里受了五毒长老一个响头，另春夏将他搀扶起来，两下重新坐好。又听五毒长老道：“夫人有所不知，老朽虽然有幸为你效力，但夫人报仇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此事仍需向我堂主禀报方可。”

    雪舞方才定了心神，此刻又慌了，忙道：“若贵堂主拒绝了该如何是好？”

    五毒长老道：“夫人放心，我家堂主天生菩萨心肠，最见不得伤心事。他要是知道了夫人旧事，再看仆忠主孝，必会不遗余力，让夫人雪恨。”

    说话间，只听见脚步声远远传来，三人看去，一人身长七尺有余，面白无须，眉宇间英气逼人，举止间器宇轩昂，身着红袍，缓缓而来，正是赤练堂主张天君。五毒长老见了，站起身子快步走到门口弯腰迎接。张天君见状，出言道：“长老无需多礼。”往厅里看了一眼，看见雪舞、春夏两人坐着又道：“长老有客？我先前不知，扰了你们说话。”说了身子转了个弯，要往后院去。

    五毒长老慌忙道：“堂主留步，属下有一事禀报。”

    张天君停下脚步，回转身子道：“长老有事请讲。”

    五毒长老道：“请堂主移步厅内，容属下细细禀告。”

    张天君面带犹疑，迟了一会儿，方才迈步进了厅里。那雪舞、春夏见张天君进来了慌忙起身见礼，张天君回了礼，五毒长老引荐之后分宾主坐下。

    刚一坐定，五毒长老起身对张天君弯腰作揖道：“请堂主开恩，为上官夫人主持公正。”

    那两女子见状，默默流下泪来。雪舞心道：“这长老面硬心软，没想到肯为我出这般大力，他日若有机会必然厚报。”春夏也在一边想：“素问长老行事周全，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我多要用心记下，有朝一日也可在堂里身居高位。”

    张天君道：“长老有话慢说，你我虽为从属，却有师徒情分。何须如此大礼？”

    五毒长老道：“此事重大，关乎前朝忠良沉冤，更关乎上官夫人的血海深仇。故而老朽斗胆请求堂主。”

    张天君道：“我素来敬仰忠良，既然是忠良之后求助，我赤练堂必然鼎力支持。不知夫人仇家是何人？”

    雪舞忙将父亲如何被奸臣陷害，家人如何蒙难，自己又如何流落风尘讲了一遍，说到动情处泣不成声，难以再言。那丫头春夏主动接了口。这事情前后雪舞对她说了许多遍的，早就烂熟于胸，加上她口才甚佳，添油加醋的描绘，真真是亲眼所见一般。

    张天君一言不发仔细听完，末了重重叹气道：“想不到一代忠良竟然如此不幸。奸臣可恨！奸臣该杀！长老，速速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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