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又一想,然后笑道:“这个好办!城里不是有官兵上万人吗?到时候所有人都出动,在街上封锁出一道隔离带来,押送宋辉基的马车只在隔离带中行走,而老百姓只能在隔离带外,不得进入!”
又想了想前世电视剧中的那些游街画面,张十二又笑道:“碰肯定是不能让人碰宋辉基的,都说了要斩他,那是咱们官兵的事情,就不用父老乡亲们动手了!
不过,围观者可以跟宋辉基互动一下嘛!”
“互动?”
所有人听到这个新鲜词汇,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张十二,一脸的懵逼。
张十二笑着耐心解释道:“就比如呀,宋辉基被押着走也很累嘛!大家可以准备些什么苹果呀,各种瓜果呀,招待招待他!毕竟人家好歹也是守将公子,被你们押一路,也很辛苦的不是?”
张十二这话一出,众人更是出奇的愤怒,若是说话的不是张十二,而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的话,他们怕是早就破口大骂了!
有没有搞错啊?
我们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怎么还会给他送什么瓜果梨桃?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就算是扔了喂猪也不会给他的!
旁边的那个官兵头目对此也显然难以接受,本来想开口跟张十二说上几句,但这个时候,一直皱眉沉思的郝正义似乎是反应了过来,脸上愁云顿时消失,嘴角咧了起来!
我就说张县伯那么嫉恶如仇,怎么会便宜宋辉基?
于是笑着拦下了刚欲准备说话的官兵头目,然后笑着说道:“诸位不要着急!张县伯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
“姓郝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是啊!刚才我还以为你能够想出点火救张县伯的方法,是个好人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们不听他的!谁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这些官兵他们是不敢怼张十二的,不过怼一下郝正义对他们来说毫无压力,更何况他们憋着一肚子火呢,正不知道该发泄在哪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突破口,哪里还忍的住?
而郝正义却是不慌不忙,依旧面不改色的笑道:“诸位莫要着急,听我娓娓道来!再说了,大家就算信不过我郝某人,也应该信的过张县伯不是?张县伯岂能不懂大家的心思?只是大家还不懂张县伯的心思罢了!”
听到他这话,所有人都私下里小声嘀咕起来,好像在讨论郝正义所说的真假,还是那个官兵头目有些主见,他看郝正义不卑不亢,说的有条不紊,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因此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听郝正义把话说完,大厅里这才安静下来。
郝正义见所有人都等着他说,笑了笑,于是说道:“张县伯刚才说了,要在大街两侧作出一道隔离带来,押送宋辉基的马车只能在隔离带能行走,而父老乡亲们则只能在隔离带外,不得逾越半步!
诸位心想啊,既然大家到时候只能在隔离带外,连押送宋辉基的车子都碰不到,又何况宋辉基呢?那瓜果梨桃怎么送给他呢?”
众人听了,一下沉默了。
他们之前一直没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被郝正义这么一问,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人都碰不到,那还送什么东西?
呸!不对!就算能送他们也不会送啊!
“送不到最好!既然送不到,那就不送了,省的便宜这个家伙!”
这人刚说完,所有人都一个劲的点头附和。
“对对对,不能送!”
“不对呀…………”
这时,官兵中一位模样非常机灵的小黑胖子似乎开了窍,然后眼睛我眯道:“大家隔着隔离带,确实不能手把手的把东西送给宋辉基,但是大家可以把东西扔给他啊!”
“扔?”
众人异口同声的念出这一个字,然后一番琢磨,突然眼神发亮,大笑道:“那不就是砸吗?”
“哈哈,我懂了!”
“我也懂了!”
“果然还是张县伯高明呀!”
张十二听了不为所动,而郝正义听了却是撇了撇嘴,心里想着,给你们解释了那么半天,结果一个夸我的都没有,伤心啊…………
众人理解了张十二的意思之后,这下兴奋了!
“我家里有桃子,不过有点软了!”
“软了那可不行!要硬的才行!”
“是啊,我家还有点红薯,那个可是很硬啊!”
“老张,你在那傻笑什么?”
“嘿嘿,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一个十多斤的大西瓜哩!”
“………………”
众人一阵沉默,然后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宋辉基,有些同情,心想十多斤的西瓜在他的脑袋上开花,砸不死也能砸晕呀!
见到大家情绪高涨,张十二也十分欣慰,不过还是板着脸提醒道:“刚才谁说家里有板砖的?告诉你们,那可不行啊!咱们说的是用瓜果梨桃犒劳一下宋辉基,送板砖成何体统?
再说了,大街上都是父老乡亲,板砖丢准了还好,若是丢歪了,伤到父老乡亲就不好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砸到街上的花花草草,那也很不好嘛!”
开什么玩笑,板砖可是大杀器,高手都受不了,更何况宋辉基了?
“………………”
这话说完,众人频频点头,为张十二如此爱护百姓、爱护花花草草而折服,只有趴在地上嘴中还被臭鞋塞着的宋辉基一阵心寒:我的命难道连花花草草都比不过了吗?我气啊!
宋辉基被拖了出去,大厅里顿时清净不少。
看着大厅里的众人,张十二对着那个士兵头目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在城里担任什么军职?”
那官兵头目听了,明显的有些失落,缓缓道:“回张县伯,小的叫邱正道,无官无职!”
“哦?”
张十二有些纳闷的看着他,心想凭借刚才邱正道的一番所作所为,并不像是普通官兵的模样,最起码也应该是个小队长之类的吧?
难不成,是自己的看人眼光不准了吗?
摸着下巴,看着邱正道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