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打雪仗3

    李景隆耸耸肩道：“战场无朋友，谦自当珍重。”

    朱橚拍拍朱守谦的背，空有成足的说:“景隆就交给我，你尽管对付小表妹。”果然朱橚一直缠住李景隆，使得他毫无分身之术。朱守谦连续进攻，海棠一直是防守的状态，只要他甩出冰团，她就躲闪开，两人呈现你追我赶的场面。守谦追了好几回合，两人气息稍显急促，海棠见势虚晃甩出冰团，待守谦惯性躲闪，她再立刻甩两枚冰团直中守谦，冰团砸在身上粉碎开来，守谦发出“嘶”的一声痛呼声。海棠扑哧一笑，慢慢调整气息。

    站在凉亭等待的增寿为海棠欢呼呐喊：“姐姐厉害！”

    京都永定门大街中，当今四皇爷朱棣从永定门策马而出，奔向城郊方向，座下的千里马白雪呼出的气息，暴露在这寒冷的冬季，瞬间变成白雾。他路经锦江河畔，看到的就是这四人在嬉笑打闹玩雪，他勒定绳疆，驻足观望。只见一个长得肉乎乎的小女孩，捧腹大笑，没心没肺的样子，另一个站在她不远处的小男孩，他认得，正是其侄子朱守谦。

    朱守谦顺势趴在雪地上，手捂住腹部，嘴上发出痛哼：“痛，很痛，棠棠，我受伤了。”朱橚与李景隆闻言，停止手上动作，赶了过来。海棠也有一丝的担忧，自己是否出手太重了，她离朱守谦近，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将就扶起守谦时，守谦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拾起地上的四五个冰团，直往海棠脸上砸来，因离得近，待发现时已躲闪不及，硬生生接了这几个冰团，碎冰浮在她的脸上，与她雪白的肌肤映在一起，显得她的皮肤更晶莹剔透的。守谦再想甩出两个冰团，海棠怎会还给他机会，敏锐的闪开，冰团从她身边擦过，她抓住守谦的一只手，摔了他的一个过肩摔，只听他发出一声痛呼。

    朱橚与李景隆终于见识了京都小霸王朱守谦被一个女娃摔得屁股开花的样子，不自觉嘴角上扬，正待说话，只听马嘶叫的声音，众人望去，只见一匹白马被惊了，往他们这方向奔来，朱棣怎么也没想到，女娃躲闪的冰团砸中了白雪。他眉毛紧蹙，努力控制马绳，一边急道：“快点让开，让开。”

    朱守谦三人认得马上之人正是燕王朱棣，他乃是朱橚的同胞哥哥，容貌微似。朱橚紧喊：“四哥”。他追着朱棣的白雪狂奔。白雪似风一般从众人眼前奔过，踏入河畔，白雪足蹄踩在冰面上，发出吱吱裂开的声音。

    众人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照这样踏下去，冰面裂开，后果不堪设想。海棠大声吆喝：“马惊了，要蒙住马的眼睛。”海棠以前听过父亲说，马惊的时候，只要蒙住马的眼睛，马自然就不会乱跑。

    紧紧抱住白雪的朱棣，听到后方的叫喊声，尝试着去捂白雪的眼睛，耐可手短，白雪一声长啸，双蹄并立，把朱棣摔下冰面，扬长而去。隆冬腊月，还好路上并不多行人，朱橚命令李景隆负责追白雪，以防它踩踏百姓。再派增寿回离府最近的魏国公府中搬救兵。

    朱守谦看到摔倒的朱棣，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有一丝的感同深受。眼看现状，他也没法找棠棠算账，偷偷打量她，肤色若雪，五官精致，带着些婴儿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