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朗达尔啊,你美丽而神圣!
你金子做的圆剑把布满圣物,
圣皮埃尔的牙,圣巴西尔的血,
圣德尼斯的头发和圣玛丽的衣。”
——《罗兰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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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女神,潘德的第一主神——尤瑞米亚阁下。”诗人微笑着。
“……你依旧是那么虚伪的令人作呕。”尤瑞米亚冷哼了一声,黄鹂一样温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杀意。
“啊,对,对。只是……身为秩序女神,正直无私的化身,你的所做所为……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诗人点了点头,带着相当温和的语气的反问道。
“别把我同你混为一谈!我是为了潘德所有的生灵!”尤瑞米亚抽出剑指着诗人,愤怒的说道。
“所以……为了潘德所有的生灵就可以打着道貌岸然的借口,披着光辉圣洁的外衣,当着不知廉耻的**?”诗人眼中的讽刺越来越浓烈。
“你!”尤瑞米亚刚想挥剑将这个邪种劈成几节扔进锅里炖了泄恨,然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对了,我想如果你的实力恢复了的话,现在就不会是一具凡间化身在跟我好声好气的谈着闲话吧?”诗人看着僵住的尤瑞米亚轻笑了一下,突然,尤瑞米亚的眼前一花,当她回过神来,脖颈传来一丝锋利冰凉的触感,而自己的头盔居然被摘下来了!
“我想还是这么说更轻松一点。”诗人把手中冰蓝色的迅捷剑从尤瑞米亚典雅的脖颈上挪开,看着它变成碎片慢慢消失在空气里,随手把手里的哥特式头盔扔到一边。
尤瑞米亚随即反手一剑朝诗人的咽喉撩去,诗人从容的向后一退躲了过去,她也乘机往后一跃拉开了距离。
“你到底是谁?”尤瑞米亚的额角留下一滴冷汗,金色的眼睛倒映着那个穿着大衣,头戴高顶礼帽的身影。
“我?”诗人指了一下自己,微笑着说道:
“一枚棋子,一个普通的凡人,仅此而已。”
“凡人?”尤瑞米亚冷笑一声。
“一个凡人能随便虐杀掉我派出的那一队去制止血色天灾的精英骑士?一个凡人可以窃取阿兹达哈卡的力量,随便赐福给蛇教的敌人?一个凡人可以随便介入神恩,拐走本因属于我的信徒自己使用吗?一个凡人……”
“嘘——”诗人把食指放到唇边打断了尤瑞米亚的质问。摊了摊手说道:“我真的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这点你可以相信我。”
“哼,那些相信你的人现在坟头草有多高了?”尤瑞米亚问道。
“嘛,还是有一些活着的,比如那个成天赞美太阳的光头。”诗人比划着。“不过那个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算你的人。”
“你!”一提起这个尤瑞米亚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三番五次的破坏我的计划?”尤瑞米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火气大了。“如果没有你的干预,我早就……”
“如果没有我的干预估计你在潘德的所有教堂早就都被奥萨砸干净了。”诗人相当干脆的打断了尤瑞米亚的话。
“你为什么不说远征潘德的提案是你上交给巴克斯皇帝的?”尤瑞米亚真的特别想把那张虚伪的脸撕烂。“还有阿尔弗雷德……”
“我先说一下,他的那两个兄弟是他自己动的手,跟我没关系。”
“那个悬赏是你接的吧!”
“又不止我一个。”
“最后除了你没有一个成功的!”
“拜托!搞音乐艺术是很费钱的!我总要活下去不是吗?”
“你的目的是这个?”听到这话尤瑞米亚感到十分可笑。
“对。”诗人突然收起了脸上的假笑,认真的看着她。
“……”尤瑞米亚也闭上嘴,一神一人就这么互相沉默对视着。
“我不相信你。”最后她先打破沉默,然后周身的空气一阵扭曲,慢慢失去了她的身形。
在感受不到尤瑞米亚的气息之后,诗人“噗嗤”的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对,你应该不相信我。
但我说的可不全是假话。
神可不会关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不过……”诗人突然皱起了眉头,摊开了手,露出刚刚一直握着的那个东西——一片百合花瓣,这是刚刚夹在尤瑞米亚头盔里的。
“真是活见鬼了……”感受着上面熟悉的气息,诗人凝重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