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吧。”
小月心中苦涩,却还是心疼韩东景多过自己。
见他满腹心事欲言又止,如果不让他说点什么,他们大概都会憋死。
“我对昨晚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睁眼时,钟思雨不在床上,她在浴室洗澡。出来后我让她穿好衣服,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说?”
“她说看见我倒在路边,把我带到酒店,然后是我强迫她,和她发生了关系。”
小月震惊,不是震惊于情节,而是韩东景丝毫不加修饰的直白。
“但是,”韩东景的神色异常严肃,带着要和这个世界决裂的气势,坚定地说,“我觉得她在撒谎。我不可能和她发生肉体关系,哪怕是喝醉了。我的为人你了解,但比起人品,我更确认的是我的身体。”
“男人都是有生理本能的吧。就是因为不清醒,身体才更难控制,更难琢磨。”小月苦笑。
韩东景摇头,眼眸中掠过一丝犹疑,但很快恢复了坚不可摧的镇定。
“我的身体有一种防御本能,对女人的抗拒。你是唯一的例外。我知道这听起来荒谬可笑,可我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具体什么原因我现在没法和你解释。但我就是知道。”
韩东景开始使用情绪化的,重复的表达,如溺水的人乱了节奏的挣扎。
如果这时没人愿意相信他的话,他的结局一定是沉溺到底,再不会有什么生还奇迹。
“我相信你说的。但我很难过,很不舒服也是真的。如果你是和一个陌生女人同住一宿,我可能还不会这么难受。但钟思雨,她是我认识的人。我害怕,这件事不会到此结束。我看见了无穷无尽的困扰,我想自己安静一段时间。”
小月说的很诚恳。诚恳到让韩东景找不到任何理由说一个“不”字,或是祈求她留下。
而小月这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直觉精准地预测了事情的走向。
房间内此时还算平静,是因为闹剧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先搬回自己家住一段时间,好好整理下心情。你也是,照顾好自己,爱惜身体。等我想通了,就回来找你。”
小月强撑着从落寞中挤出一点笑颜。
她不生气不愤怒是因为她并不觉得遭到了背叛。
虽然她深爱着韩东景,但自己的心也需要冷静需要清醒。
这种安抚韩东景不仅给不了,和他朝夕相处反而会让痛感绵延,本来可以愈合的伤口也有风险溃烂发炎。那样的话,他们的爱就真的生病了。
韩东景一言不发地看着小月收拾东西。她从衣橱里拿出旅行包,装了几件衣服和三四双鞋就拉上了拉链。
她没有去拿箱子,也没去书房收拾任何东西,就像是要去当天来回的旅行一样,简单轻便。
韩东景稍微放心了一些。明白她的话都是真心实意,她现在必须要走是真的,但很快就会回来也是真的。
他跟随小月来到家门口,在她要开门出去的瞬间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他太用力了,如藤蔓绕满树干,拉不开扯不断,是除非一斧头劈下去,才能让他松手的留恋。
小月怆然,正想转过身子和他相拥,门口的可视电话响了。
扩音器里传来物业毕恭毕敬的声音。
“韩先生您好,楼下有三人说是您的朋友,想上楼找您。孟先生,钟先生和钟女士。请问现在需要给他们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