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午出发,到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初三的晚上了。”
君若蹙眉:“有谁可以替你证明?”
“我可以替他证明。”雨师站了起来,“是我替他打开幽冥泽结界的,不然他出不去。”
君若又问:“你为什么能打开幽冥泽结界?”
“我是夫诸神兽。万年前,凶兽混沌燃烧元神,想要穹苍界陪葬,君尧身负重伤,召唤的天水有限,我燃烧自身元神,助他召唤天水。
我本就是天地化育,死地即生地,君尧在此一站千年,千年后,我真身重现,但太过孱弱,君尧封印了幽冥泽,让我好好修养,到时会来接我,我就陷入沉睡中。
中间,君尧曾带着靳川回来过一次,我短暂地苏醒了一下。”夫诸叹了口气,其实那一次,君尧是来同他告别的。
夫诸伤了元神,修炼极为不易,进展缓慢。君尧说找到了要一生守护的人,他们可能会去很多地方,也可能哪里都不去,寻一个她喜欢的地方,安静而平淡地相守一生。
夫诸心里是为他开心的,君尧的一生太过漫长了,大多时候都是孑然一生,他护佑天地,为人所称道、敬仰,神坛上的人惯来是最孤寂的。
而如今,他要卸下肩上的担子,只护佑一人,他们会相知相守、相濡以沫。真好啊!
君尧却是带着歉疚的,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要对夫诸食言了,为了补偿,他要用自己大半的灵力助夫诸修炼。
夫诸自然不愿意的,君尧却说他不需要足以撼动穹苍的能力,往后余生,守她一人足矣。
夫诸从回忆里抽脱回来,继续说:“穹苍界大乱时,不知为何,幽冥泽的结界也大受影响,几乎要消散,这结界是君尧留下的,陪伴我几千年,我便日日耗费灵力维持。
我发现靳川带着残兵,便放他们进来,结界修补完成后,我又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又是许久。
靳川收到求援后,将自身一半灵力传给我企图唤醒我,却是杯水车薪,无数残兵自发将灵力传输给我,我才得以再次苏醒。
九月初三那日,许多士兵还未走出幽冥泽便灰飞烟灭了。走出去的,也不过是些灵力受损的残兵。”
靳川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日。
靳川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不能让靳川倒下,所以一个又一个士兵站了出来,接着又一个又一个地倒下。
靳川开始动摇,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如果停止,所有的牺牲好像又变得毫无意义。
一时间,厢房里只剩下沉默。
好半晌,司沐将剑对准夫诸:“你与他相识,我不能完全信你。”
“司沐,你是在九月初一被接走的,晚上淮州就带人封锁了北淢。”君若顿了片刻,继续说,“我通过水窦到北淢外缘的沧墟时,里面的是穹苍宫的人,幽冥泽的人在外围。”
君若之前并未细想,只以为是穹苍宫派人在保护北淢,现在想来,如果穹苍宫已经占据优势护住了北淢,那为何还会有献祭自封一事?
司沐也愣住了,眸光不停地闪动着。
当日,他来到沧墟时,幽冥泽撤退,而穹苍宫的人却困在血雾中自相残杀,不可能在最里面的人逃跑,而外缘的人却跑不掉。
这只能说明围困北淢的其实是穹苍宫的人,是穹苍宫逼得北淢自封。是他听信了君帝的话,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幽冥泽围困了北淢。
君帝,他究竟是为何?
司沐与君若对望一眼,司沐又极快地撇开目光。
君若是君帝的女儿,而君帝却是迫害北淢的罪魁祸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