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事情闹大了皇上必然会知道,到时候他就有理由收回所有的兵权,韩家军就地解散,他这个闹事者更会被皇上杀鸡儆猴。
“程副将军请留步。”
程槐不解的看向韩君兴,以为他是害怕准备让步了,于是大手一挥又坐回了椅子上,姿态摆的很高:“如果你们韩家能将韩小姐嫁过来,那我们就还是一家人,什么事也都好商量。”
韩邦义见程家还惦记自己宝贝女儿,气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正想大骂时又被韩君兴伸手拦住,只见韩君兴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不屑的冷哼一声:“就你那个资质平庸的长子,还想肖想我们韩家的独女,我的妹妹,你们程家还真是敢痴心妄想啊。”
韩冰洁听到这句话简直立刻拍手叫好。
三哥真帅!
程槐闻罢气极了,嘭的一声将一旁的桌几打的七零八落,手指的关节咯咯作响,“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韩家等着看吧,我程槐叶不是白混的。”
韩君兴眸色微冷道:“程将军,我说让你留步,你是没听到吗?”
程槐气急反笑:“怎么,难道你们还敢将我扣在这里不成?”
他好歹也是朝廷二品,私自扣押朝廷官员的罪名怕是他们整个骠骑将军府都承担不起。
“私自扣押我们倒是没有这个权利,不如程副将军先看看这个吧。”
韩君兴从贴身小厮的手里接过一本账簿递给程槐。,而程槐父子二人见到那个账簿之后神色大变,“这……”
见对方迟迟不敢接韩君兴嗤笑一声:“既然你们二人不敢看,那我就当众念出来。”
接着翻开账簿一字一句道:“明圣十九年,四月二十八日,福安府尹献节礼五千两白银,明圣二十年,十二月初十,汴安提督献年礼三千两白银,五百两黄金,明圣二十一年九月十日,朝廷派发军粮军费白银八千两,余两千两入私库……”
程槐听到这些一时间心跳如雷,发出颤抖的大叫声:“别念了,这不是我们程家的账簿,我们没有收受贿赂。”
但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
他不明白他们程家的私账怎么会落入韩君兴手中。
韩君兴轻蔑的看着程槐:“账簿上可是盖着你的私印还有手印,是与不是不如请父亲上奏朝廷,请皇上定夺。”
韩邦义听到账簿的内容后也愣了片刻,他竟然不知道程槐敢背着他收受贿赂,不仅如此,还胆敢私吞军饷,简直是胆大包天。
明圣二十一年九月初十也就是刚刚不久前去南边剿匪的时候,记得那次朝廷派发了白银八千两作为军费,但程槐竟然跟他说只有六千两白银,剩下的两千两白银竟然进了他的私库。
枉自己之前还那么信任他,将军费这种重要的事交给他去做,没想到他背地做出这等子贪赃枉法之事。
他眼眸森然,嗓音中压着怒气:“我这就写折子上奏陛下。”
他们韩家军中绝不会包庇这种贪官。
“不要!韩伯父!”程槐一听上奏皇上立刻极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拦住了韩邦义,这是他这两年以来第一次这么称呼他,自从韩邦义的两个儿子死后,父亲一直给他灌输要跟韩家撇清关系的念头,所以他后来就一直称呼韩邦义为韩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