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有病。”
欧阳凌忽然轻叹一声,道:“你说的一点也不假。”
那女人忽然像是来了兴趣,噗呲的笑了一声,道:“你真的有病?”
欧阳凌并没有笑,他连一丝笑意都没有,有的只是沧桑,道:“是!”
女人道:“什么病?”
欧阳凌忽然就不说话了,他双眼凝视着前方,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比身后的马车和马车里的人更有趣。
女人道:“你不想说?”
欧阳凌依然没有说话。
女人又道:“你若不说,我就杀了你喂狗。”
她的声音很大。
欧阳凌眉心一皱,两道剑眉已皱到一块,语气忽然变得很冷:“你可以试试。”
那女人冷哼一声,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
欧阳凌道:“我也不想知道。”
那女人道:“你不想知道,可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叫马芳铃。”
欧阳凌默然,好久,才道:“你就是马空群的独女——马芳铃?”
马芳铃笑了,嘻嘻的笑着,笑声很悦耳,动听,道:“原来你听说过我。”
欧阳凌道:“我只听说过马空群的女儿是一个骄横跋扈的女人。”
忽然马车上的帘子被人狠狠的拉开,一张娇艳欲滴的女人脸伸了出来。
人艳如桃花——一种带刺的桃花。
马芳铃盯着欧阳凌,冷声道:“你说我骄横跋扈?”
欧阳凌道:“你并没有听错。”
马芳铃怒道:“你真的想喂狗?”
欧阳凌道:“喂狗那实在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我喂过,你也一定喂过?”
马芳铃哼哼的冷笑着,道:“我若杀了你,你还能喂狗?”
欧阳凌道:“不能。”
马芳铃不说话了,只因她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条马鞭。
马鞭从车窗狠狠的抽了出来,带着呼呼的风声抽向欧阳凌的脸。
但欧阳凌的手一抬,鞭梢就已在他手上。
他的手就好像有某种神奇的魔法一样,随时都可能做出一些你绝对想不到的事。
马芳铃的脸涨的通红,就仿佛染上了胭脂。
欧阳凌只不过用三根手指夹住了鞭梢,但随便她怎么用力,也休想将鞭梢抽回来。
马芳铃又惊又急,怒道:“你,你放手。”
欧阳凌不理她,回头看向叶开,淡然道:“你一定要好好管教她。”
叶开笑着,无奈的苦笑,道:“她为什么归我管?”
欧阳凌道:“只因,你说过她的东西就是你的。”
叶开苦笑道:“这,这实在是误会。”
马芳铃忽然将马鞭一扔,怒目瞪着叶开道:“你说什么?”
叶开眼角瞟着她,又苦笑了一声,道:“我只是说……”
马芳铃忽然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冷声道:“当然是误会,幸好你有自知之明。”
叶开苦笑,他除了苦笑实在已不知该怎么办。
欧阳凌道:“她一定还不知道他的父亲的事。”
叶开点头,道:“我还没有说。”
欧阳凌道:“她若知道,想必她现在一定骄横不起来。”
叶开苦笑,他已不知该如何反驳,欧阳凌说的实在很对。
马芳铃咬着红唇,盯着叶开,又看看欧阳凌,问道:“我父亲怎么了?”
她知道叶开一定不会告诉他,只因若是叶开愿意说,这一路上实在有太多的机会。
欧阳凌道:“你的父亲就要死了。”
马芳铃一怒,道:“你敢胡说?”
欧阳凌一叹,道:“这个世上总有些人,别人说了真话,她却一句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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