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到了那人,他已经龙行虎步般的走到欧阳凌的身前,一双眼虎视眈眈的盯着欧阳凌手里的剑。
沉声道:“没有人能带剑入万马堂!”
欧阳凌淡漠的看着此人,这人满脸虬髯,一身白衣,腰里系着一尺宽的牛皮带,皮带上斜插着把银鞘乌柄奇形弯刀,手里还端着杯酒。
尤其是他说话的语气,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欧阳凌目光也射向虬髯白衣的腰间,道:“看来你应该不是人?”
虬髯白衣大怒,目中火光闪动,手中握着的酒杯吱吱的传来即将破碎的悲鸣,忽然,酒杯废弃,虬髯白衣腰间弯刀一闪,酒杯立时“叮叮叮”落在脚下,酒杯被这一刀削成三段。
虬髯白衣铁掌轻轻拂过刀锋,一字一句道:“你的剑若也有这本事,也可以带进来。”
欧阳凌哑然,好久,才道:“很好看!”
他竟觉得这致命的一刀好看,他竟将虬髯白衣当成了耍把戏的。
虬髯白衣脸色变了,目中的火光骤然跳动,压着嗓子沉声道:“你说很好看?”
他似不相信,他要再问一遍!
欧阳凌点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虬髯白衣,道:“难道你是聋子?”
虬髯白衣握着弯道的手已青筋根根暴起,脸色已阴沉的要吃人一般。
“唉!万马堂好大的排场,却不想竟派个聋子出来接客!”
欧阳凌叹着气,就转过身,慢慢的向外走。
虬髯白衣忽然大喝道:“你要走?”
欧阳凌头也不回,淡淡道:“既然万马堂并非诚心相邀,我自然要离开。”
虬髯白衣厉声道:“万马堂绝不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阁下既然要走,就把你手中的剑留下!”
欧阳凌站住,慢慢回头,看着虬髯白衣,道:“我决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看重这把剑的人。”
虬髯白衣冷哼一声。
欧阳凌将锈剑举到胸前,左手轻轻拂过剑身,就好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一般,语气忽变的极为柔和道:“你的确很有眼光!”
虬髯白衣冷声道:“我只知道,这世上绝不会有人会对一把破铜烂铁难以离弃。”
欧阳凌脸色忽然又变了,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叹道:“只可惜,你错了。”
虬髯大汉道:“错了?”
欧阳凌道:“的确错了。”
虬髯大汉道:“哦?”
欧阳凌道:“这的确是一把破铜烂铁!”
虬髯白衣冷哼一声,不语。
欧阳凌道:“你不信?”
虬髯白衣道:“你如要我相信,就该拿来给我看。”
欧阳凌脸色变了,目光极为复杂的看着虬髯白衣,一字一句道:“你要看?”
虬髯白衣点头,道:“当然要看。”
欧阳凌忽然又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已决定要看,我当然不能勉强,只不过……”
虬髯白衣道:“只不过什么?”
欧阳凌一字一句道:“要看我的剑,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虬髯白衣道:“怎么不简单?”
欧阳凌道:“也许你只能看一眼,也许你以后连别的剑也再也看不到了!”说着,他的目光忽然凌厉的盯着虬髯白衣,沉声问道:“你还要看?”
虬髯白衣看着欧阳凌得眼神,忽然只觉得背后生出一片冷汗,咬着牙,硬声声道:“我要看!”
喝声中,虬髯白衣的刀光又已如银虹般飞出,急削欧阳凌握剑的手。
欧阳凌不动如山,目中仍是一片淡漠,他的剑未出鞘,手也未动丝毫。
“呼!”
刀风,吹得欧阳凌耳畔发丝飘扬。
眼见这一刀已将削断欧阳凌的手腕,忽然“噌”一抹极为耀眼的绿光闪过。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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