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凝芷从中读出了不同,这个从小就有不足之症的堂姐,是这个侯府最为通透的人,不争不抢,不吵不闹,却不容任何人小视,凝芙也不敢当面说她,只敢在凝菁面前挑事。
“走吧,去那边的长廊坐坐。”凝菡抬脚往碧草院的长廊缓缓走去,素云和含烟迅速往房内走去,不多时就从里面搬出一张躺椅和一张用竹藤编制的吊椅,吊椅的中间放着一个兰草图案的坐垫,素云麻利的把吊椅挂好,扶着靠在廊柱的凝菡躺倒躺椅上。此时,含烟已经把竹藤小几放在吊椅和躺椅中间,并放上了茶果,两只白玉杯上皆续上水,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煞是好看。
凝芷坐到为她准备地吊椅上,脚随着吊椅的轻荡啊微微动着,这个距离跟小几保持地刚好,她可以随意地摇着。“姐姐在想什么。”磕着知秋拿给自己瓜子凝芷随意的问着,似乎也不期待闭目养神的凝菡回答,只是想打破这安逸的气氛。
凝菡睁开眼睛,从躺椅上起来坐直,凤眼好似能化开春水一般看过来,眼睛里的流光一闪而逝,“这话原是我想问你的,为什么突然接近凝菁,你从2个月前发烧醒来,就好似换了个人,没有以前的口无遮拦,不是那个喜形于色的小丫头。”她变得内敛,不再是凝芙拾掇着几句,就傻傻的被当枪使,得罪了侯府一干人等还不自知。
不错凝芷就是从两个月发烧那晚重生的,那晚不知因何凝芷发烧到全身抽搐,还乱喊乱叫,把守夜的知秋吓个半死,连忙派拾漪去馨园请的程氏,程氏连夜派人去请医问药,守在凝芷身边一晚,第二日凝芷转醒,程氏更是泪眼连连,身边的钟嬷嬷一顿好劝才在凝芷喝下薄粥睡下之后离开落英阁。
“姐姐这是什么话,换了个人?我还是凝芷啊,就是那夜我突然做了一个梦,很真实的梦,梦真实的能把我窒息了,经过那一梦,我看明白了一些人和事,人也成长了许多,让姐姐都以为我非我了,哈哈。”凝芷干笑着双眼紧盯着凝菡,好似想用真诚打动凝菡,凝芷说的也是实话前世种种,不知是周庄梦蝶,还是蝶梦周庄。
凝菡也拿起小几上的瓜子磕了起来,状似无意地说“那我和凝菁在梦里安好吗。”
回答她的只是清脆地瓜子声,梦里只有姐姐还安然,我与凝菁姐姐各自零落在天涯。前世凝菡的喘鸣之症在各种土方偏方的夹杂治疗下,居然慢慢见好,只要不动气,不思虑过重可保一世安宁,可是嫡妹的离家出走却是凝菡的一块心病,那个如阳光一样明朗的女子消失在她生命之中,对凝菁她总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我对凝菁总有一股歉意,明明她是妹妹,而我却占据了母亲大部分的关怀,我对她有时的无理取闹,都是很迁就。”凝菡又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缓缓道,眼角的泪痕无声的流下。
姐姐一切都会好的,凝芷收起一脸稚嫩,看着远处的庭院,我们都会好的,凝菡姐,凝菁姐你们是给予我温暖的姐姐,冷清只是姐姐们的外表,我会打破这层外衣,慢慢地走进你们,改变我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