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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周青峰就随意收拾了点衣物,跑去敲响了老残废的房门。两人夜里出发离开了兰斯郊外的这座葡萄园,开着改装‘大众’驶入黑夜之中。
养老院的套间内,老内务躺在床上举棋不定。后援团四个老家伙中,他比较有原则的,脸也比较黑。其他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唯独他还会考虑一下社会影响什么的。
周青峰现在脑洞大开,居然想要让抓捕他的内务部门副局长帮他‘黑吃黑’,这个要求实在很过分。正常情况下,老内务必然嘲讽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可现在整个高卢政坛都阴云密布啊!
过去的山头老大几乎全死光了,连国民议会的议员都是紧急选举出来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个个被急速提拔,野心勃勃,就想大干一场。
新总统还没选出来,议会里天天在吵架。就连媒体都搞不清状况,私下的黑幕交易极其混乱。普通民众完全是眼花。唯一庆幸的是——财团还没有乱。
对于西方社会来说,谁当政都无所谓。社会秩序其实操控在大大小小的财团手里。财团扶持自己的代言人上台,他们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几百年上千年来从未改变过。
老内务斟酌再三,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他看了看时间,这都临近深夜了,可号码拨出去,几秒后就有人接通喊了一声‘喂’。
“卡瓦尔,我是詹姆斯.杜特。”老内务深吸一口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副局长阁下还在办公呢,他从马可世那里追查到了周青峰的真实身份,这会正雄心勃勃的布下天罗地网,到处搜查这名来历不明的亚裔杀手。
可光知道目标是谁,却不知道目标在什么地方。
头疼之际,卡瓦尔接到老内务的来电。他奇怪的反问一句,“詹姆斯.杜特?你是那位担任过......”
“我担任过内务部的副部长,三十年前曾经是你的头。”老内务说出了自己的来历,“我们有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我想你可能已经忘了我。”
“不不不......,杜特先生,我怎么可能忘记您?”卡瓦尔瞬间有些激动,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接到老内务的电话,“您曾经是我的老师,我一直以您为偶像。”
哦......,老内务轻叹了声,也满怀感触。
“您深夜来电,有什么紧急的事吗?”卡瓦尔看看时间,顺带算了算老内务的年龄,顿时觉着这个电话打的很不寻常。
“是的,我确实有点重要的事。你现在方便谈话吗?”
“当然,我正在工作,周围没有别人。”
“你正在追查一个叫维克多.雨果的小家伙吧?”
“是的,您怎么知道?”
“你上个月追捕凶犯被电视直播,那个追杀霍华德,让你大大丢脸的维克多.雨果,我认识他。”
“什么?”
卡瓦尔惊讶的难以名状,他霍然站起来,急急追问道:“您是发现这名嫌疑犯的线索吗?真是太好了,我正在追查他的踪迹。”说着他还抓起手头的纸笔,就要记录。
可老内务却叹气道:“卡瓦尔,我很抱歉。我其实算那小子的同谋。”
啊......!
这句话更是把卡瓦尔给弄得震惊,他的思维转的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我相信您很清楚这起桉件的严重程度,我更希望能认真听一听您的讲述。”
老内务哼哼的苦笑几声,他如何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周青峰搞出的几件事都是捅破天的大桉子。按理说,他早就应该通报警方了。可他一直沉默到现在。
要不是周青峰的请求,他还会继续沉默下去。
“大概一个月前,我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老内务从头讲起,并不隐瞒。他知道自己隐瞒毫无意义,想取信卡瓦尔就必须说出实情。
最是震撼的却是卡瓦尔本人,他完全没料到事情的缘由竟然如此的深。除了不知道周青峰的异能,老内务几乎知道这种花少年的一切。
卡瓦尔不但了解周青峰干的一桩桩桉子,更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一直追查不到这个嫌疑犯的原因,这背后还有一张强有力的保护伞在护着他。
老内务还谈及了当前的政局混乱,谈及正波及整个欧洲的诡异死亡,最后叹道:“卡瓦尔,维克多想找你谈谈。他正跟加洛林家族敌对,想借你的手除掉这个社会毒瘤。
我知道这很荒谬,如何决定是你的事。我只负责从中联络。如果你想找我,我在养老院。你随时可以来。”
到最后,老内务叹息不断。
卡瓦尔听完后只微微闭眼,再次睁开已面色如铁。他极为坚定的答复道:“抱歉,杜特先生。我绝不会跟任何罪犯妥协合作的,我的任务就是把他们统统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