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是颇为的满意。面露着和煦微笑的道:“小娃儿姓路是吧?路姓倒是个极少的姓氏。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多泽国内,算是有点名声的路姓家族,大概也只有两家了吧。你是路熊家的,还是路文杰家的小娃儿呢?”
“嘶!”又是一口凉气,不过这一口凉气,童远是在心里吸溜的。虽然面上的表情他显出了再度的惊愕,但更复杂的心情却是勉强的藏在了心里。
路家,两个路家。这个与童远父亲相同姓氏的两个家族,哪一个家族才是他父亲的家族呢?又或者,两家都不是。
这是一条他童远获取到有关于自己父亲身世的线索吗?那个在很久之前就扎根在了他幼小心灵中的一根深深的刺。曾经使他痛苦,让他感受到屈辱与自卑,又极度想要找寻的,他父亲的身世。
童远的身子有些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心里却是有着一个声音响起:“冷静,冷静!”
是的,他是该迅速的冷静下来。眼下更重要的,或者说更紧迫的,是要如何回答丁师傅的问题。
首先,童远并不知道眼前这位丁师傅的底细。但看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他对两个路家的情况能知晓多少,这是童远无法掌握的。也因此的,童远不能假说自己是两个路家的任何一家,否则就会有露馅的可能。毕竟童远对这两个路家都可谓是一无所知。
接下来,既然不能编瞎话,那就只能照实的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吗?当然不能。一来自然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有惹上童家人的可能。二来,千载难逢的,能够打听到父亲身世的机会,他又怎能轻易的就此放过。
在沉吟了好一会儿后,童远才想出了一个自觉着不错的说辞道:“小子原也不姓路,只是在孩童之时,曾被一位姓路的恩人所救。当时感念那位路姓恩人的救命大恩,又从小不知自己的姓名,于是就主动的向那位路姓的恩人请赐了现在的这个名字。只是当时的那位路姓恩人似有什么急事,未曾停留太久,在赐予了我姓名之后便是匆匆的离去了。丁师傅所说的两个路家,小子实在也是不知到,他是在哪一个路家。”
不得不说,当年童远没有走上文坛的大道,属实是有些可惜的。这一个小故事,他在极有限的时间里竟然能编得如此丝滑,毫无一丝明显作伪的痕迹。加上他生就的一副诚恳老实的模样,述说之时更是声情并茂,娓娓道来,愣是把他对面的那位丁师傅说得信了八分。听到了最后,都几乎要替童远唉声叹气一番了。
“那你可知,你的那位恩人,他姓甚名谁呢?”这一问,丁师傅已是不再像刚才那般的态度戏谑,而是颇带上了几分有心帮助的意味了。
“恩人名叫作路方信,也不知丁师傅是否知晓?若是知晓,还请一定告诉小子。若有机会,小子也定当寻到恩人,报答一下当年恩人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