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更加黯然,禁不住想起了两句诗句来形容她和白玉现在的心情:相逢是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回到竹林小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怜儿将谭纵送回了他的房间,像往常一样,亲自给谭纵铺床。
望着俯身站在床边的怜儿,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面前桌子上几个用木头雕刻的小猪小狗等小动物的谭纵,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异样复杂的感情,或许他一开始就做错了,不应该利用怜儿和白玉的同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进而陷入了如今这个尴尬的境地。
“绿竹姐姐,你先下去休息吧。”铺好了床后,怜儿犹豫了一下,脸颊红润地向立在一旁帮忙的绿竹说道。
绿竹闻言微微一怔,怜儿向来都是与她一起离开谭纵的房间,这次出人意料地向自己先走,难道有事要与谭纵说,可是这么晚了两人还能有什么事情?
当注意到怜儿的脸颊发红,并且眼神有些闪烁的时候,绿竹猛然间就明白了过来,脸上也刷一下就红了:孤男寡女地在一起,除了翻云覆雨之外,还能干些什么。
随后,绿竹连忙向怜儿福了一身,快步走出了门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见此情形,谭纵的心中是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今天晚上他可是艳福高照,相继面对怜儿和白玉投怀送抱,实在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搁给别的男人,肯定会欣然笑纳了怜儿和白玉,可谭纵并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也做不出那种乘人之危的事情,因此他并不想与怜儿和白玉春风一度,这样的话不仅是对怜儿和白玉不负责任,而且对他的名誉也有着不利的影响,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赵玉昭的未婚夫,堂堂的未来驸马,岂可滥情?
望着逃也似地离开的绿竹,怜儿的脸颊不由得更加红润,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竟然会有那么疯狂的念头,想要与谭纵共赴巫山。
谭纵不动声色地坐在桌子旁玩着手里的木雕玩具,心中是万分的郁闷,看怜儿的架势今天晚上是准备在这里过夜了,如果她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的话,那可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不反抗,他极有可能在冲动之下做出糊涂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是如果反抗,那么就会暴露他是在装疯卖傻,怜儿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她的话,天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公子,夜深了,咱们歇息吧!”正当谭纵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怜儿鼓足了勇气,冲着他嫣然一笑,羞答答地说道。
“噢!”听闻此言,谭纵心中顿时苦笑连连,应了一声后起身向床边走去,边走边脱衣服,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静观其变了,希望怜儿不要对自己过多得纠缠,否则的话他只有将其打昏过去。
怜儿面红耳赤地跟了过去,就像新婚的新娘子一样,无比娇羞地给谭纵宽衣解带。
脱完了衣服后,穿着单衣的谭纵径直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打了一个哈欠后就闭上了眼睛,心中暗自祈祷怜儿千万别上床。
怜儿站在床边,见谭纵独自睡去,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羞涩的笑意,看来白玉说的没错,这个李公子还真的是一个傻蛋,竟然对她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视若无睹。
站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后,怜儿一咬嘴唇,转身走开了。
谭纵听见了怜儿离开的脚步声,悄悄眯着眼睛望去,只见怜儿向房门处走去,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劫是终于逃了过去。
谁料想,就当谭纵以为今天晚上可以安心睡觉的时候,怜儿却在屋子里的桌子旁停下了脚步,一俯身,吹熄了桌上的油灯,然后返身走了回来。
“sh*it!”见此情形,谭纵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忍不住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看来今天晚上的这场桃花劫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与此同时,竹林小雅的正房,尤五娘卧室的窗口。
卧室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窗口处,一扇窗户并没有合严,而是留露出了一道缝儿,一双明亮的双眸正凝神望着谭纵刚刚熄灯的卧房,眼神显得十分复杂。
虽然谭纵和怜儿回来的时候,尤五娘的卧室已经熄了灯,但尤五娘并没有睡下,一直在黑暗中等待着两人回来,她本来有话想嘱咐怜儿,可是没有想到怜儿竟然会留在谭纵的房里。
“这个傻孩子!”良久,尤五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无比惆怅地关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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