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千岁您的眼睛……?”
杨林摆摆手:
“无妨,我这个糟老头子活了这把年纪,早就够本了,闲话少说,本王就不绕弯子了,敢问贤侄从何而来,意欲何为?”
姜还是老的辣,杨林不亏是杨林,几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张一鸣正色道:
“不瞒王驾千岁,张某是从太原郡冒死出来,有几件大事要禀报给王驾千岁?”
杨林并没有说话,似是陷入深思之中,良久才道:
“贤侄,太原郡守卫森严,城门更有重兵把守,你是如何从城门出来的?”
看来杨林起了疑心,张一鸣一笑:
“王驾千岁,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张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而且张某为了将买卖做大做强,和不少官员有过不少接触,想要出趟城还是可以的!”
杨林若有所思,随即点点头:
“贤侄,你方才说有几件大事要禀报给本王,慢慢讲来,本王洗耳恭听!”
“禀王驾千岁,太原郡内变天了,宇文化及父子发动政变,将陛下软禁在行宫中,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唐国公李渊还没等反抗,整个国公府就被控制住了,并抢了李渊的兵符,控制了太原军,严密封锁四门……。”
果然不出所料,杨林怒了,“啪”的一声,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水溅出不少,怒斥一声:
“宇文化及,本王不将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众太保亦是义愤填膺。
杨林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道:
“贤侄,陛下怎么样了?广儿他,他……?”
“王驾千岁放心,陛下还活着,只是,只是……?”
杨林心中一喜,旋即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道:
“只是广儿怎么了?”
“唉,张某买通了一个往行宫送菜的,得知陛下每日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还被宇文化及逼问玉玺的下落,饭比狗食差,穿比乞丐破,如今亦是骨瘦如柴,人比黄花瘦……。”
杨林双拳紧握,钢牙咬的“嘎吱吱”直响,随后老泪纵横,只不过眼泪是红色的:
“呜呜,大哥,小弟对不起你,有负大哥的临终嘱托,杨家之人不可辱,辱者必诛!呜呜,大哥,你倒走的洒脱,留给小弟偌大一个烂摊子,这些年小弟活的好累,相信不久以后咱哥俩就能重逢,在小弟走之前,一定要宰两条狗……。”
杨林动了真情,哭的一塌糊涂,这也是众太保第一次看到这位铁血王爷落泪,心疼义父的同时不禁也潸然泪下,二狗同志是个性情中人,也哭了起来。
张一鸣的眼圈红了,差点将实情讲出,想了想小不忍则乱大谋,旋即又忍住了!
良久,杨林止住了眼泪,悲愤道:
“没想到我杨林也有哭泣之时,如果传出去,还不被天下英雄笑掉大牙?贤侄,让你见笑了!”
张一鸣正色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王驾千岁,这正说明您乃性情中人!”
“好一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贤侄出口成诗,当真了得?”
“王驾谬赞了!”
“贤侄,本王要进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