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和刘柄。”
“今日我将二贼捉拿送交官府,你等之中,若有牵连其中的,赶紧一一招来,以免自误!”
院中众人一听这话,连忙慌乱地跪在地上,口中直道:“我等都是他们在山阴买(请)来的,根本不知他们以前所做的恶事,请郎君定要明察!”
“无关之人,自然不会受到牵连。”韩端不为所动,他一指其中二人,喝道:“褚申,秦大江,你二人一为邸店掌柜,一为账房度支,可知马卢二贼近日所为?”
被点到名字的两名中年抖抖索索地从人群中走出来,俯身作揖道:“郎君容禀,马……马卢二贼行事诡秘,我等平日里只知做好本分,确实不知二贼近日里做了些什么。”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等,马卢二贼以开邸店为名,实行窃贼之事,若非我等来得及时,再过两日,二贼就要将钱柜中客商所存钱帛尽数卷走!”
“到时留下你等在这邸店之中,就算官府不来追查,那些客商能饶得了你等?”
“怎……怎会如此?”掌柜褚申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就在前日,陆县丞还命他的从弟送了百万钱过来,说是要和马卢二人合伙做这邸店的买卖。”
“难道他们连县丞的钱帛都敢诓诈?”
这两日来韩端都守在石塘,陆访入伙邸店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看来这事情要起波折。
不过,他面上却神色不改:“有何不敢?他们拿了钱便远走他乡,连官府都无处追查,更何况你等无知小民?”
此话一出,便有几名伙计附和道:“郎君说得不错,要真出了事,官府只会将我等拉去作那替罪羊,又怎会尽心去捉贼,替我等洗刷冤屈?”
“多亏郎君来得及时,救了我等一命!”
下人伙计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根本没有多少见识,此刻听有人如此一说,便纷纷给韩端叩头,感谢他的恩德。
韩端坦然受之。
他刚才所言并非恐吓,这伙贼人开邸店的目的,根本不是想老老实实做什么商人,而是为了收拢大量钱财,然后逃到其它州郡去享受。
以现在的交通条件,贼人只要逃出会稽,基本就不可能再将他们抓捕归案,而邸店里的其他人势必要受到牵连,首当其冲的就是掌柜和度支二人。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褚申和秦大江庆幸不已,跪到韩端身前连连道谢:“若非郎君,我等届时悔之晚矣!”
“我前段时日也有些疑惑,别人开邸店,存了钱帛进来都要收钱,马卢二人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但倒给钱,而且还比借贷的利息更高,原来两名贼子打的是这般主意。”
韩端见时机成熟,便举手让众人安静下来,高声说道:“两贼开邸店所费钱帛,都是从我家诓诈而来,今日二贼就擒,邸店自当归我家所有,各位如有愿意留下来的,往后月俸上调一成。”
“若不愿留下来的,也予结清钱帛,愿去愿留,悉听尊便!”
那掌柜低声问道:“却不知眼前是谁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