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耳神像

我说什么来着，警察都是流氓吧，这是要助纣为虐的架势啊！

    我冲柳洁摆摆手，让她先藏起来，我一个人过去，她点点头。

    亮灯的地方在二楼，我用巧劲踏墙三次，稳稳抓牢二楼凸出的阳台，轻松爬了上去，凑近亮灯的地方，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不由皱起眉头，没声音，忘关灯了？

    没有掉以轻心，悄悄侧头朝里看了眼，忽然发觉微弱的光芒并不是灯光，而是两根燃烧旺盛的蜡烛。

    房间陈设很简单，一个华美精致的神龛，就占了房内大部分地方，房内檀香缭绕，烛光下，神龛中供奉的，竟是一个…人。

    我之所以说人，是因为虽然神像虽然经过雕琢加工，可无论是从五官或是身体细微线条来看，那完全就是一个人，在身体上刷了一层漆的人，而非土木构筑带有明显冰冷痕迹的神像。

    神像前，我看到了吴大成，他跪倒在地，嘴唇不断动着，似乎在念叨什么，捧着香的双手，一动不动，显得虔诚无比，肃穆凝重，与他之前耍着官威，威风八面的样子没有丝毫相同处。

    ……他，在干什么？

    我仔细盯着那神像，思索那究竟是什么神，但终究无果，雕像头部是张平凡无奇的脸，丢在人群里，下一个时间段，就不会有人再注意到，完全没有任何可辨识性，只是……那张木然盯着前方，面白无须，面色冷峻的面庞，总让我感觉很是奇怪，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张脸。

    忽然，里面的门被猛然推开，吴大虎红着眼走了进来，吴大成豁然跳起，啪啪就给吴大虎摔了两个大嘴巴，指着那神像激动的说着什么，我贴在墙边听了半天，竟然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这房间有这么好的隔音效果？我悄悄探头看向里面，两人似乎在激烈争吵，偏偏我半个字都听不到，让我很是郁闷。

    目光不经意落在那座怎么看怎么奇怪的雕像上，平凡的相貌，呆板的神情，紧闭的嘴唇，以及……我忽然一怔，发觉刚才感觉到的不和谐在哪里了，这神像竟然没有耳朵，之前匆匆一眼，没有太过留意，此刻才发现原来是他少了耳朵。

    我皱眉思索刚才吴大成拜这神像，严肃、虔诚的模样，越想越觉得这神像怪异，烛光摇曳下，无耳神像呆板的样子，使其越看越是不协调。

    我没有任何相关这种神像的记忆，如果非要说，我认为这神像最有可能的，就是某种特殊的邪神，过往数千年历史中，从不缺乏祭拜邪神，使人更轻松达到某种目的，却被认为本性邪恶的神祗，祭拜与出现都是邪性异常的。

    吴大成为什么要拜邪神，他想达到什么目的？

    周姨说过，他是这里的土皇帝，又与镇上一些领导有不少苟且关联，周姨曾泼辣说，靠山村早被定为贫困村，也争取到了国家扶贫村的名额，上头每年不少给拨款，至于如今拨来的款项去了哪里，为什么村里开发到现在，连条公路都没有，那就得好好问问吴大成了。

    房内父子俩的争吵到了尾声，吴大虎的确是个虎头虎脑的汉子，他捂着脸，愤怒异常看着老爹，也不知为何生气，两人最终不欢而散，吴大虎走了，吴大成孤独待在房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脸上有挣扎，有懊悔，最终却被他彻底甩掉，换成坚定。

    等吴大成又恭敬拜了拜无耳神像，慢慢走出房间，我瞄了眼那神像，悄然从翻到旁边的房内，潜了进去。

    在那间供奉神像的房间动手擒下吴大成，似乎是最好的选择，还不容易被人发现，可我总觉得那神像太过古怪，不愿在那里动手，不然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吴大成这胖子的动作自然不可能多利索，我从房内打开门，他刚刚走过房门，他听到身后的声音，猛然一惊，张嘴就想叫，我一步抢上前，捂住他的嘴，锋锐的匕首抵在他喉头，冷笑对他说：“你不会随便乱喊吧，大家都是聪明人。”

    吴大成胖脸上刷的流下一层油汗，锋利的刀尖激的他喉咙上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慌张盯着我，点头不跌。

    把他拖进房内，我察觉房内竟无声无息多了道窈窕身影，我对她点点头，她随意坐在房内的雕花红木椅上，缕缕头发，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

    松开胖子的嘴，我冲他阴阴一笑：“你一定不会乱喊吧？我就想问你几句话，不用害怕，如果你想喊的话，在你张嘴前，我一定能割断你的喉咙，信不信由你。”

    不知是不是我天生就适合当坏蛋，我自己都觉着不咋靠谱的表演，竟然真把这货吓着了，他浑身肥肉乱抖，哆哆嗦嗦说：“你…你不杀我的话，问什么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