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了眼珠的孩子就算真的被放走也只是死路一条而已。在这里杀了他们反倒能让他们少受些痛苦。
这件事,朝雾白自己也非常清楚。
“啊对了对了。”
就在她还在发愣时,落在最后的伊路米却忽然回过了头来:“你知道吗?听说这次的目标,最喜欢将抓来的孩子在保持清醒的条件下一点一点的杀掉了。他们应该都被注射了兴奋剂吧,还是杀掉会比较轻松哟。嘛,虽然我不喜欢做白工呢。”
这一回,朝雾白并没有多少犹豫的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给了这几个孩子一个痛快。
几个孩子在伊路米说出杀掉这个词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中居然出现了一丝光亮。既然本人都如此期望,朝雾白自然也没有理由多加质疑。
她无论如何都想要活下去,但是也确实存在着像这些孩子那样生不如死的人。只是一想到千里也经历过相同的事,她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无论伊贺自身到底再经历过什么黑暗的过去,这样也实在太过分了。
迈着步子往屋内走去,不再看地上小孩子的尸体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地图上的几个红点上,已经做好了要经历一场恶战的准备。
库洛洛、玛奇、飞坦、窝金和信长,再加上伊贺,正好是一人一个的节奏。
虽然可以的话,朝雾白估计千里更希望能够在此手刃渣男,但是她估摸了一下自己和库洛洛的实力差,然后非常果断的决定——自己还是找伊贺愉快的玩耍去吧。
既然明天的比赛注定得落空,就让她用自己的身体在实战中体会一下忍者的战斗方式好了。
朝雾白的打算和揍敌客家的想法不谋而合,毕竟他们从未见过忍者,虽然不是不能应付但相对来说却会比较被动,不如将那个忍者交给同为忍者的朝雾白,而他们则去缠住比较了解的念能力者。
揍敌客家毕竟是做杀手的,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杀了伊贺拿到报酬,而不是杀更多的蜘蛛让他们彻底被记恨上。
真被流星街人完全记恨上天天来找麻烦,他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打定了主意这笔生意之后就要把旅团成员的价钱提高到天文数字,席巴表面上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动手吧。”
屋内的几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向他们。
仅仅不到一秒钟时间,原本坐着的几个人已经四处分散和揍敌客家的几人交起了手,朝雾白堵在门口拦住了伊贺的去路,她面色阴沉:“你想要去哪里?”
伊贺眯起眼。
哪怕在这个时候,他看向朝雾白的眼中依然带着赤.裸裸的轻视和不屑,仿佛从心底里厌恶还是初次见面的朝雾白一般:“一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小丫头片子,会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来跟我叫板?我混根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这样子,是压根儿没把朝雾白放在眼里。
“既然这样的话……”朝雾白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异常冷静,“就打败我怎么样。”
把人当傻子看也要有个限度,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哪来的自信这么夸海口,但是从看到外面那几个被那样对待的孩子时起,朝雾白就没打算放过他。
听了朝雾白的话,伊贺非常短促的笑了一下,又或者说扯了一下嘴角:“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这样的小姑娘,从儿童学校里一抓一大把,大多都死在了毕业后第一年的战场上。这种干净的、虽然有血的味道却一点也没有黑暗气息的女孩子,是根部出身的伊贺最憎恶的那一类型。
他一跃而起,在空中和同样跳起来的朝雾白虚晃了一招后猛的拉开距离,冷笑一声后双手结印:“火遁!”
朝雾白也立刻结印:“水遁——”
【白,后面!!!】
毕竟不像伊贺那样自幼练习,朝雾白的结印速度还是比他慢了一拍。她只结到一半,就听到了千里的惊叫,几乎是下意识的往一边避去,冰凉的铁器擦过了她的脸颊,划出长长一道血痕。
果然,论实战经验自己真的要差了一大截。
心惊于伊贺居然能在结印的同时还控制手里剑的发射,朝雾白随手抹掉了脸上的鲜血,索性放弃了结印,直接提了刀朝伊贺劈去。
她擅长的本来就不是靠忍术杀人,放着顶尖级的师父教出来的剑道不用和人家拼自己半吊子的忍术,真是犯傻了。
靠近身战逼伊贺无法结印只能硬碰硬,这才是她最擅长的!
猝不及防被朝雾白近身,伊贺忍不住切了一声,刚想再次结印,就被朝雾白一刀差点砍了手指。不会单手结印而不得不放弃了忍术转而从忍具包中掏出了暗器,只能勉强招架住朝雾白一招比一招凌厉攻势的伊贺再看看还在四处和揍敌客家成员缠斗无暇顾及自己的其他团员,经历过无数战争的他无比清楚自己将会死在这里。
——以被他最不屑的对象杀害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