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倒是终于知道,为师对你的好了,”梨上雪略带戏谑的睨了孔非墨一眼,便拿起他双掌之上的娇小锦盒,打了开来。
立时间,整个大殿便被浓浓的桃花香气充斥,嗅上一口,都令人目眩神迷,却又无比的心旷神怡。
“果真是个好东西,桃妖向来生性狡猾,又极会蛊惑人心,钻地藏身,更何况想得这万年修行的桃妖内丹就更是不易了,”梨上雪合上了盖子,对孔非墨嫣然一笑,“你倒是有心了。”
孔非墨垂首,“徒儿可没那个本事,这物本是一位好游历的散仙在机缘巧合下,赠给了徒儿,故而,徒儿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望师傅莫要嫌弃。”
“原来如此……,”梨上雪的纤纤玉指抚弄着锦盒上雕刻的桃枝花纹,略带苛责的剜了孔非墨一眼,“为师欣喜还来不及,怎的会嫌弃。”
“师傅喜欢就好,如此,徒儿便先行告退了。”说完,孔非墨往门外退去。
梨上雪点了点头,扬了些许声音,“絮儿,还不恭送七爷回去。”
“是。”门外传来适才那声婉约的女声。
待到石门严丝合缝的关了上,梨上雪才又打开了手中的锦盒,捏起盒中只有拇指般大小的桃色丹丸,笑容凉薄,“能治得住这样厉害的桃妖,除了比桃妖还要会*摄魇的老三尧曲颜,还会有谁?”
说到这,她的一双粉瞳中,沁出杀机,“来人!给本宫速速去彻查孔非墨与尧曲颜,究竟有没有结.党营.私!”
她的话音一落,忽然地面一阵抖动。
只闻砰的几声巨响,沙石飞舞,尘土飞扬。
洋洋洒洒的沙砾尘土中,赧然显现出数株巨大的黑色树根,扭扭曲曲的盘根错节在一起,就像一团一团盘结在一起的黑蛇。
不想,不过眨眼间之后,那些树根居然变成了一个个曼妙性.感的黑衣女子!
这些个长相都十分娇娆妩媚的女子身着的黑衣,皆以半透明的薄纱制成,且都是抹.胸上衣,低腰长裙的款式,行动之间,若隐若现出姣好的身.躯。
若是男子,只怕看上这些女子一眼,都会神魂皆醉,心思荡.漾了……
只见众女子朝着梨上雪盈盈一跪,“谨遵门主法旨!”
梨上雪勾唇冷笑,“如两人真有图谋不轨,杀无赦。”
“遵命!”众女子纷纷面露萧杀,齐声道。
话音一落,她们又幻化成了之前的树根模样,齐齐钻进了地里。
本来因为这些树妖的破土而出,导致地洞百出的地面在树妖钻进了地面的下一刻,全部又恢复成了之前光滑洁白的汉白玉石板铺就的地面。
梨上雪捏起那颗散发着异香的桃颜丹,凝视,“据闻,桃颜丹吃了,不但可以从内而外容光焕发,更使女子容貌可以自动修复到女子最美的时候,艳若桃李。”
顿了顿,她嘴角扬了起来,“这么好的东西,弃之可惜呢。”
说完,她樱唇微张,将桃颜丹吃了进去。
当桃颜丹刚入她唇中,正要咀嚼时,一条绿色的虫子从桃颜丹中迅速钻了出来,瞬间就钻进了她的喉咙里去了。
梨上雪咀嚼了几下桃颜丹,然后咽了下去,丝毫也没有觉察到刚才有虫子爬过自己的口腔,爬进了自己的喉咙。
桃颜丹甫一下肚,梨上雪全身就散发出了阵阵诱人的体香,肌肤渐渐变得红润白希,宛若新生的婴儿肌肤一般幼嫩。
尤其是她的容颜,比之之前如勾如画的五官,还要精致细腻不少,无论是眉眼还是脸蛋轮廓,都像被一只笔在修复一样,将她原本清美出尘的容貌,无不刻画到了完美的境界。
梨上雪轻轻吐出一口白烟,然后难掩欣喜的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万年桃颜丹,果真不假!”
说着,她便提裙上了台阶,快步走到了自己玉榻边的梳妆台前坐下,揽镜而照,发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赞叹,“桃颜丹竟有如此神效!早知如此,本宫还吸那些污秽的男子精气作何!”
“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如此高兴。”冰冷的话音一落,殿门便被推了开,一袭青衣似云若雾般飘了进来。
梨上雪见状,欣喜若狂的站了起来,一个闪身,便已站在了那袭青衣跟前,“兰卿,你回来了!”
话落,她便扑进了婪冷硬的怀里。
婪任梨上雪动作,只伸手勾了她的一缕银发在鼻尖轻嗅,“你的体.香,变浓了。”
窝在婪怀中的梨上雪扬起了脑袋,笑靥如花的仰视着婪冷硬有型的下巴,“你可喜欢?”
婪抚上梨上雪的脸颊,慵懒的半眯起了眼睛,“肌肤赛雪,唇若涂脂,眉目如画,眼波似水,雪儿无一处不让我,爱不释手。”
梨上雪微微垂下了头,双颊微红,手指绕着婪的青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雪儿,十分想念兰卿了……。”
“我也如是,”婪抬起梨上雪的下巴,倾身抵近她的脸庞,似雪若冰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一时间,彼此呼吸可闻。
梨上雪心跳若擂鼓,脸颊烧的通红,粉瞳浮起联翩的痴迷,整个人都不自觉的贴上了婪,“兰卿……我要……。”
婪用力一箍梨上雪的腰.肢,双唇贴着梨上雪的唇,呵气如兰道:“好……。”
梨上雪笑的无比幸福,望着婪的那双寒冰眸子,粉瞳中的焦距渐渐丧失,眸光渐渐涣散。
婪将梨上雪打横抱起,步伐轻移。
待上得石阶,他便将梨上雪放在了玉榻上,一手勾画起梨上雪的脸颊,嘴角缓缓扬起,“梦魇之中,本座任你索.要就是……。”
话到此处,他的笑容邪魅起来,“老九,你的梦魅功夫,看来,已经炉火纯青了。”
语毕,一道浓绿的薄烟从梨上雪的头顶飘忽而出,眨眼间,烟雾散去,现出一个不论是长相还是全身透出的那股子气质,皆是阴艳的男子。
且,还夹杂着一股子邪气的味道。
男子身着一身浓绿的薄纱衣袍,一手捧着一顶小巧别致的紫金香炉,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地,一头发丝如黑墨般泼了一地,半露香肩,微敞胸膛。
男子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望着婪,笑若花绽,“大师兄怕是遇到小夜夜了?竟破天荒的夸起师弟来了。”
“你既知道,那就勿怪本座,限你三天之内,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本座的身边。”婪敛却了笑靥,面无表情的说道。
男子笑了起来,声若银铃,又似鬼魅,“大师兄有旨,魇九郎哪敢不从呢。”
他笑音未落,整个人又成了一股子绿色薄烟,袅袅绕绕的消逝了。
婪缓缓从袖子抽出一把柄上镶有黑钻石的匕首。
他似冰做的晶透手指,一路细细的抚弄着匕首的每一处,直至抚上匕首最锋利的刃口,笑靥邪气肆意,“你若是回了来,本座,要如何罚你呢,小乖乖……。”
话到尾处,锋利的匕刃割破了他的指尖,银晃晃的匕刃上的鲜血,格外的妖异刺眼。
他收了手,倾下身,伸出了浅粉的舌头,舔着刃上的血液,冰冷的雪色瞳底处,绽出一抹瑰丽而邪异的红光。
¥¥¥
魔界,浮花宫。
宫外冰天雪地,银装素裹。
宫内暖香浮动,青烟袅袅。
两席香案,一方置上绿玉香炉,一方置上黑白棋盘。
香炉青烟升起,棋盘两手对弈。
“哦?原来白夜未央竟然真的是凤族嫡系。”夜薇香两指夹了一粒黑子,置在棋盘之中,半垂着血色睫毛,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花浮影端起印着黑蔷薇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清茶,见她感了兴趣的样子,便轻笑一声,不急不速的继续娓娓道来,“冥界兴于一介神秘女子之手,无人知道那女子的来历,但那女子手段很是厉害,竟然仅凭一己之手就建立那样一个曾令无数修为者闻风丧胆的地方,不论是怎么也杀不死的骷髅兵,还是怎么也伤不了的僵尸,都令六界所有首脑头疼不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冥界日益壮大,不曾想,今日竟然这般的落寞,都是因为那个女子爱上了自己的劫数。”
“一个男人。”夜薇香抬了眸,言笑晏晏的瞧向花浮影。
花浮影喟叹一声,然后意味深长的笑看夜薇香,“没错,是个男人,还是当年在神界风头最盛的男人。”
夜薇香将视线移向不远处的*榻上,那个银灰长发凌乱的睡美男身上, 笑容越发的甜美了,“红莲业火的确厉害,毕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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