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容和,带着坚定和温柔。
虽然方法不对。但她到底是喜欢容和的罢。那乌黑水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容和的眼睛,似要得看进他的心里去方才会罢休!
容和只觉得心口一震,手一个哆嗦没再拿稳,便又在‘女’子的脖子上划下了一刀。这次的无意所造成的的伤口比方才的还要重上几许。可‘女’子似乎全然未曾察觉一般。只是固执地看着他看着他。即使自己那原本红润的‘唇’瓣现下已经失尽了血‘色’,变得那般苍白而无力,揪心不已。
容和怔怔的。方要脱口而出的“滚”字便再只能硬生生地咽在喉间。
却不是心疼她却是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宋云裳的影子。
不对!她不会再回来了,明明半个月前她回来过一次,国师却说她只是去了趟自己的寝宫之后便消失了。他想,她可能是有重要的东西忘在这里了,他疯狂地在她的宫殿里头找了一圈又一圈,发现他送给她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有带走
宋云裳这次是真的离开他了,她已经不在乎他的承诺,也不稀罕他的皇后之位了。
他的视线重要又冷静了下来。
摄政王方才才经过一轮‘逼’宫,禁卫军的将领已经投靠了他,他借着舆论,说他名不正言不顺,说小皇帝并没有始终,而是被他给关起来了,‘逼’得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背叛了他。摄政王在容王的帮助下,如有神助,且他的宫里出了内‘奸’,他的布阵图被人给偷走了,他这场战败得糊里糊涂,当真是丢脸到家了。
容和缓缓起身,环顾着茫茫四周,空旷的平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不清的尸体,歪歪扭扭,或缺胳膊断‘腿’,或尸首不全红‘色’的血液溅了满地,就连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抹不开的红‘色’血腥之气。再看那栋原本是极为富丽堂皇的乾王府,飞檐走壁,雕栏画柱,金红‘色’的房顶是镀了黄金的颜‘色’,如今却在场血‘色’的杀戮中显得那般讽刺。
三年前他将摄政王赶出皇宫的时候,大约也是这般模样吧,只不过他才是讨伐的那一个,且他身边还有一个能替他挡下所有灾难,替他做任何事情的宋云裳。
这一切一切,似乎都只想告诉他一个真相——这个风流富贵的销金窝,真的是不属于他的!
他容和从来便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呵呵,否则为何他现在终是有了一股解脱之感这些年到底也是累了,三年打仗,三年帝王,这一切到底还是累了倦了,且他甚至还‘弄’丢了自己最得力的干将,再也没人陪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出主意,加油打气了,
他已经被毁去了元气,再没了更多的力量能够支持自己继续生活得恣意潇洒,他已经能够想象出摄政王见到自己的似乎该是怎样一副模样。
眸子划过身旁那随时都要倒下去,面‘色’铁青苍白得吓人的‘女’子,容和微微眯起眸子,收起了手中的长枪。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救她的时候他便已经怀疑可能是摄政王下的套了,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只是眼下她似乎还沉浸在演戏之中不可自拔呢,怎么战火连天了,他已经失势了,她却不急着回到摄政王身边去邀功,反而呆在他身边苦苦哀求。
戏演得太久,出不来了么,他觉得有些好笑。
“你走罢。”他又到,声音不大,却冰冷的厉害。
她惨白着一张脸瞧他:“你当真不要我么?”他如果不要她的话,她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忍辱负重,她勾结摄政王和容王做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啊,若是连这点都不行的话,当真是毫无意义啊!
“你走罢。”他便是连谴责她,甚至戳穿她的**都没有,眼下当真不想理会她。
却不了她的神‘色’忽然癫狂了起来,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神‘色’慌张:“是为了她么,是为了宋云裳那个‘女’人对么?!”
容和不悦地眯了眯眼,冷冷地看她。
她纤细娇弱的身子颤抖着,动作僵硬,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说话,她嘶吼着:“为什么一定是宋云裳,为什么一定非得是她,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她眯了眯眼,忽然仰头便又笑了起来:“哈哈,容和,你当真是叫我失望。”
这是她第一次脱下柔弱的外衣,渐渐显现出疯狂。
“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她得到!”她忽然怒吼道。
容和不悦地瞧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想要劝她什么。
突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梓瑶的眼神忽然一冷,脚尖狠狠地往地上一点,顿时暴起,顺手捡起‘侍’卫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手腕翻飞,绵软如蛇的软剑变得笔直而坚硬,她目光狠戾尖锐,直直扎向容和的心脏。
容和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饶是容和一向自诩武功甚高都没能反应过来,也不能及时避开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的长剑已经挡不下来了,眼看着就要刺入他的心脏就在这时候,一道白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完全看不清楚,下一面那个身影已经落入了容和的怀里,长剑直直的从背后刺入她的身体,挡下了本该刺向容和的长剑。
容和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替他挡住剑的人儿,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气息,只是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似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是宋云裳啊!这不正是宋云裳么!
他觉得自己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往她身后一瞧,那长剑已经完全没入了她的后背,正刺在她心口的地方!容和顿时整个人都失了神,当即抱着宋云裳的身子一翻身,而后恨恨地将梓瑶给一脚踹开,顾不得她会摔成什么模样,抱着宋云裳便往太医院跑去!
“你怎么会出现的?你怎么会来的?你不是在南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