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案件卷宗,再瞅瞅李世民与孙伏伽,然后大步流星地小跑到李世民御案上的烛台前,将卷宗里的供词等材料丢弃在地上,拿起烛台将它点燃烧掉。
李世民与孙伏伽当场惊呆了!须臾之间,李世民回过神来,呵斥道:
“你这是做什么?”
袁天纲不急不慢地说道:“臣帮圣上解决这个难题啊!”
李世民突然清醒过来,他立刻明白了袁天纲的良苦用心,此案不能再深究下去,否则太子李承乾会人头落地!
于是,他找来中书舍人马周,让他明日上朝时上表弹劾秦英、韦灵符、朱灵感用旁门左道骗财骗色的不法之事。
次日上午早朝,果然马周上奏了《弹奏秦英文》,内容如下:
“……道士秦英、韦灵符及朱灵感,颇解医方,薄闲祝禁,亲戚寄命,病人上门求医,趁机奸淫病人妻女,禽兽不如。情违正教,心类豺狼。逞贪竞之怀,恣邪秽之行。家藏妻子,门有姬童。乘肥衣轻,出入衢路……请置严科,以惩淫侈。”
马周这篇上表写得是义正言辞,痛心疾首,然而对于秦英等人是如何唆使皇太子李承乾搞巫蛊之术的事实真相,却是只字未提。
就这样,贞观十六年发生的巫蛊之术大案,被李世民重举轻放地低调处理了。
事后,袁天纲与高淑行密谈起此事,高淑行不解地问:
“先生,太子搞巫蛊之术,为何您给圣上出主意低调处理呢?”
“此案因为涉及到太子,如果秉公处理的话,汉武帝因巫蛊与太子刘据的骨肉相残的惨剧,将会在大唐贞观年间重演。” 袁天纲解释道。
“是啊!如果真要秉公处理,恐怕明日长安就会要血流成河,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人头落地。” 高淑行明白了袁天纲的良苦用心。
“实际上此案的起因在圣上身上,如果圣上不是教子无方,也不会导致太子会干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 袁天纲感叹道。
“先生,小心隔墙有耳,如果让圣上知道您说出如此言语,恐怕你是要被掉脑袋的。” 高淑行提醒道。
“多谢娘子的提醒。不过,我还是惋惜长孙皇后过世太早了,如果她还在世,就不会出现这样的荒唐事。” 袁天纲说道。
“是啊!如果皇后阿姊还活着,她会弥补圣上的不足,会教育好皇子们。只可惜她英年早逝。” 高淑行也叹息道。
“看来是家贫思贤妻,国乱思良相。” 袁天纲说道。
“这次巫蛊诅咒案风波过去,太子会吸取教训,老老实实地做好他的太子角色?” 高淑行关切地问道。
“不会!他以后仍不知道收敛,还会干出谋反更惊天大案。” 袁天纲幽幽地说道。
“啊!太子居然还要谋反,真是大逆不道!” 高淑行厉声说道。
“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总之一句话:太子若不知悔改,那就不作不死!我们拭目以待吧。” 袁天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