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不得了!
这要是在现代,绝对的北大清华高材生啊!
何来虽然对武功一窍不通,但对诗词歌赋颇有天分,在妻子的提点下,何来似乎有所顿悟,他的剑法招式变得劲急绵密无间,剑招奇幻变化莫测,看似平平无奇,突然间又幻招忽生。
吕欣瑶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抽出剑来,与丈夫对剑。她的身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欢快时似鼓点跳动,缓慢时如低音琴声,高兴时似小鸟雀跃,显得十分潇洒、优美而舒展。
两人同生共死,共患难同进退,心心相惜又毫不粘腻。剑与剑的“铮铮”作响之声,犹如吕欣瑶刚才的燕语喃喃。
只见吕欣瑶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身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
她妙态绝伦,轻纱之下滑若凝脂的肌肤看上去更显得玉洁冰清。两人时而相依相偎,时而上下翻飞,夫唱妇随驰思于杳远幽冥,缠绵出荡荡之情。
直至拂晓时分,两人方才练完功回房洗漱歇息。何来只觉骨头都好似散架一般,又酸又痛,头刚接触枕头,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眨眼间,耳畔隐隐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何来翻了个身,此时,即便天塌下来都唤不醒他。
吕欣瑶莞尔一笑,翻身下床,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亵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绝美的容颜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收到爱情的滋润,俊俏的脸蛋褪怯了些许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丝丝妩媚,却更加勾魂慑魄。若是原先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如今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
梳妆完毕,一旁的小红呆呆的望着吕欣瑶,过了一会,才听得她叹道:“夫人真美!”
吕欣瑶淡然抿唇,也不言语,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丈夫,微微一笑,袅袅婷婷走至外间来,推开窗户、打开房门。
不一会儿,几个婢女送来热水、巾帕。吕欣瑶洗漱完毕,婢女们已摆好香喷喷的早饭。早饭很丰盛——两碗珍珠白玉粥,两碟开胃小菜,一碟烤得金黄的酥饼,一盘蟹肉饺,一盘玲珑莲蓉包。
“起床了,官人。”吕欣瑶俯身到床上轻喊丈夫。
何来朦胧应了一声,翻身又睡过去。
“该起了,官人!”吕欣瑶凑近丈夫的耳朵,温柔地又唤一声。
“夫人,让我再睡一会儿……”甜美温柔的声音并没唤起何来。
“不能睡了,快起来。”吕欣瑶陡然严厉喝道,双手却伸进缎被里去挠丈夫,嘴里“咯咯”娇笑不已。
“啊……啊呀……呵呵呵……”何来笑着滚来滚去。片刻过后他便开始还击,伸手在吕欣瑶身上乱抓乱捏乱挠。
“啊……啊……咯咯咯……”吕欣瑶娇笑着,一边抵挡一边挠丈夫。
最终,吕欣瑶不胜丈夫的抓捏抠挠,笑着倒进床里,何来搂抱着她,除尽武装,帷幔之中,唯见恩爱纠缠。
过得许久,动静方才安静下来。
两人深情对视着,彼此亲吻,双双落地下床,两个婢女进来收拾打扫残局。
坐到桌前,何来夹起一只蟹肉饺,递到妻子嘴边,吕欣瑶张嘴含住,又喂进丈夫嘴里。何来嚼吞而下。
这般恩爱真是羡煞神仙,若是现代,这绝对是世上最幸福的夫妻了。然,好景不长,皇上听闻金兵挥师南下,吓得连夜逃亡。临走之际,听从童相公谏言,皇上下旨让国公截住金兵,为给皇上逃亡争取时间。
何来虽不情愿,但不得不从。金兵果然来势汹汹,一路所向披靡,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见势头不妙,何来分发银两遣散家丁奴仆,丫鬟小红哭着哀求,誓死追随小姐,永不分离,何来深受感动,也便准了。处置完众家丁,他让妻子收拾包袱照顾好爹娘转移至临安落脚,自己带领仅剩的五百宋兵前去阻击,为皇上逃亡争取时间,也为妻子和爹娘转移争取时间。
“官人,此番前去凶险异常,千万当心……”
“照顾好爹娘,照顾好自己。这些日子与娘子夜夜快活,不知能否开花结果?”何来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了。
“官人,奴家等你回来。”吕欣瑶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娘子保重!爹娘保重!”何来缰绳一拉,调马回头,“驾”的一声大喊,在吕欣瑶泪眼婆娑中,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