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苏画摸了摸信封的厚度,猜测道:“是银票?”
“不对!”
“那是你的卖身契?”
“我的卖身契前些日子徐娘就给我了,你自己打开看看。”
苏画看着霓裳神神秘秘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放下了婉,随即打开了信封。
“大唐户部管辖长安北镇地契....”
苏画边看边念道,这是一份地契。他记得昨晚霓裳说过,在长安城北盘了一所屋子,这份地契应该是哪所屋子的。可是望下面看去,苏画的脸色变了,这地契的结尾,竟然写着是他的名字,苏云瑾。
这就相当于霓裳,把全部身家都转移到了苏画的名下。若是以后夫妻生活不和谐,霓裳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苏画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霓裳却做了很多让他感动的事情。处处都在照顾着他,做什么事情的前提都是为了他好。
“你别多想,我可不想别人在外面嚼舌根,说我相公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霓裳被苏画盯着有些脸红,随即换了一副凶色:“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要把名字换成我的,可不能霸占了我的屋子。要是被我发现了你在外面敢沾花惹草,我就休了你,让你睡大街去!”
苏画听着霓裳心口不一的说着,他重重的点点头。只是手上那份地契沉重无比,一个为了自己幸福的女子,真的甘心付出一切,甚至不求回报。
吃过早餐后,霓裳也收拾好了行礼。
只是带了一些胭脂水粉和几件没绣好的衣裳,说以前那些衣服都是穿过给别人看过的,既然现在已经是苏画的娘子,那些衣裳就不能带走,是对丈夫的不尊重,到外面买几件新的就好。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已经不再属于凤栖楼了。两人挽着手,从凤栖楼的后门走了,也没人来送他们,听霓裳说这也是凤栖楼的一个规矩。
北镇离长安有些远,两人便找了一辆马车,临走前苏画还回了一躺清风客栈。
路途有些颠簸,马车内苏画一直拿着哪本《大唐志》,也不翻开,就看着封面发呆。
霓裳担忧的轻声喊了他一句,却没见苏画回答。
“相公!”
“怎么了?到地方了吗?”苏画回过神来,看着霓裳有些愣愣的问道。
“还没到呢?只是你从客栈出来之后,就一直拿着这本书,也不翻开,有些担心你。”
苏画觉得这本书给他带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一定有些奇怪,虽然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是总不能丢在哪里,一定跟图书馆哪本怪异的古籍有什么关系。
苏画轻轻拍了拍霓裳的手,安慰道:“没事,只是想着以后怎么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霓裳所买下的地契是一个叫东庐的小村子,离长安城不过步行半个小时的路程。也是北镇户部管辖之地,在往北上出了长安地界,就是洛阳。
因为东庐满山遍野的竹子,所以一大部分的居民都是竹匠,平时也会去城里卖一些自家篾好的竹具。东庐的北面就是西江,所以也有一部分居民是渔夫。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东庐百姓的生活倒也还可以。
虽靠近长安,却位处偏僻。官差恶霸都看不上这些种满竹子的山头,所以东庐百姓一直安居乐业。民风更是淳朴,这一点,苏画刚到村子门口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到了。
望着那风中摇摇欲坠的破屋,院子中更是杂草丛生,苏画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这就是花了一千两买下的地皮?这破地能值一千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院子里埋了黄金呢!这该死的牙侩,就是欺负霓裳不懂事,才花了那么多破冤枉钱。
霓裳在一旁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她一直在凤栖楼长大,自从买了这地皮之后就没来看过。
还是一个经常听她唱曲儿的公子跟她说过的,说东庐有一户人家要南下发展,要将偌大的祖屋售卖,什么坐南朝北,风水正好....吹嘘得霓裳将信将疑。当时手里也赞了不少点闲钱,也该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了,便买了这块地皮。
现在看起来,那公子和牙侩应该都是串通好了的,怪不得从那之后,那个公子说什么要跟父亲南下经商就很少露面,就是怕东窗事发提前跑路了。
“没事的,娘子,破旧是破旧了一点,重新整理一边就好了。”
苏画说完就跑到院子中,打量了一眼。
屋子倒是需要翻修一遍,这院子只要除掉这些杂草就好。到时候再建一堵篱笆墙,把院子围起来,院子中的枫树热天又可以乘凉。院子的东门养些家禽,在西面又可以挖一个鱼塘。这四面都是竹林,还有清澈的山间泉水,充满了诗情画意,是一个理想的居住地。
苏画在杂草中翻出一张破旧的竹凳,跑到旁边的水泉池中清洗了一遍。又摘下荷叶把湿漉漉的竹凳铺好,以免弄湿了衣服。
“你呢,就在这里乖乖坐好,我去办点事情,马上就回来。”
霓裳看了这荒凉的院子,有些害怕。更担心苏画不会想着逃跑吧?虽然这个地方很差劲,但是打理一遍还是挺好看的呀。
“相公你去哪?”
“我去请乡亲们帮帮忙,要不今晚我们连破庙都没得住。”
苏画想来这东庐的百姓平时也没啥忙的,刚才进村的时候都还看到一群人闲着在村口聊天。他们自己说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便说,苏画就想请他们帮忙翻修一下屋子,事后请他们吃顿大餐,付一下工钱,这不比他一个人干活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