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小腹前头不停地动着,动作幅度不大,可一直没停。
悠扬有早在一年前就有了准备,她还知道,精市一定能挺过去。
“这……”话音未落,剧烈的震动把忍足正一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地震时常发生,但是震感如此强烈还是第一次,于是总是冷静地悠扬也慌神,大脑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做,做什么。
当她还在晃神的时候,忍足正一早早就把她推到自己的办公桌下,双臂环抱悠扬,用整个身体为悠扬遮挡住所有危险。
悠扬回过神,猛地一抬头,头撞上了忍足的下巴。头上的疼痛暂且不管,她只能努力摇摇头让自己冷静。
精市?
精市的病情犯得严重的时候,运动神经总是不受控制,悠扬完全不能想象这个时候的精市如果犯起病来,他该怎么办?
“放开我!”悠扬癫狂一样挣脱越来越紧的束缚。
“别出去,外面危险。”晃动还在加大,他们似乎还能听到门外尖叫的声音,那些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即使躲在安全的地方也无法求得安宁。
医院花园里,和孩子们打弹珠的南次郎感觉到震动,不顾身后好心人的呼喊,毫不犹豫地冲进大楼里——
死命地挣脱,一面嘴里叫着,“求你,放开我……”
悠扬觉得,自己的泪水越来越不值钱了。是的,现在她总是哭,但以前,她最讨厌女人哭了。
忍足正一的力气太大,以至于悠扬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开。
他以极暧昧的姿势把悠扬搂在怀里,双眼已经泛红,额头上也是细汗淋淋,“不行,你出去会死的。”
这样的暧昧他无心享受,因为怀中人总想着逃开。
“我命大。”
“你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吗?”
“我……”
忍足正一以为自己成功了,好不容易松下防备,然而悠扬却把他往旁边一推,想要从狭小气闷的空间中冲出去。
即使是卸下防备的忍足正一,仍然能够把悠扬桎梏住。他费尽力气把悠扬抓回自己怀里,死死按在角落里,“你不要命了。”
“求你了,精市他……”悠扬真的很想一刀砍了这个男人,碍手碍脚的。
浑然不知道自己悠扬鄙视地忍足正一还是尽责地保护这个脾气暴躁的孕妇,“放心吧,精市不会有事的。”
要不是怕待会地震加大了,忍足要是昏迷不醒可能会遇到危险,悠扬一定一掌把这个男人劈昏。
骇人的地震竟然平息了许多,悠扬好不容易可以喘一口气,却听见门外大声的呼喊。
“悠扬!”
“悠扬,悠扬,你在哪?”
“越前悠扬!”
这是南次郎的叫声,悠扬绝对不会听错。
她这一次倒没有再挣扎,平心静气地说:“我丈夫来了,地震也小了,你能把我放开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悠扬确信南次郎一定替她安置好了精市。精市一定没事,南次郎也没事,宝宝更没事,悠扬长长地舒一口气,被这男人一直阻止不能出去的郁闷之情也稍稍消减。
忍足正一深深地看着悠扬,终究还是放开她。
一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悠扬就赶紧喊道,“南次郎,我在这里!”
她脸上的急切和幸福感像灼热的阳光一样,晒伤了一直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某人的眼睛。那深蓝的眸子瞬间黯淡,再抬头,又是一片晴空。
南次郎听到声音,但不确定媳妇在哪个房间。不顾一切地推开每一个能看见的房门,直到打开第三个房门,看见那里站着的,是他的媳妇。
媳妇正微笑着,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只是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在笑语嫣然的媳妇身后,煞是晃眼。
这么小的房间,能躲人的地方就那么点小,谁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吃他媳妇的豆腐。
“那个男人是谁?”一直到了关上车门,准备开车的时候,闷骚的南次郎才开口。
悠扬心里好笑,但神色如常,“哪个男人?”
南次郎不说话了,一个劲埋头拉挡准备出发。
悠扬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继续装傻充愣,“哦,你是说那个蓝发帅哥?”
不吭声又沉稳地南次郎少见,但是让南次郎吃醋的机会也少,悠扬显得进退两难。最终,她选择了保留后者,“他刚才不是自我介绍了吗?他是忍足正一,我的前任未婚夫。很帅吧?我也这么觉得……”悠扬絮絮叨叨念叨着某男的好处。
女人的话被男人的吻堵在嘴里,停车场里,香艳的一幕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