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实说起来荒井也不是什么好人,在龙马刚进学校的时候,他还意图欺负龙马。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喂,带他来见我,那个叫越后什么的。”亚久津没兴趣再和脚下的荒井浪费时间,他抬头对心想着要报告老师的加滕命令着。
加藤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也没想过先和亚久津虚与委蛇。
“想逃吗?”亚久津不耐烦地捡起地上原属于青学的球,朝逃跑中的加滕发球。
不得不承认她的球技挺好的,至少他发的球正沿直线朝加滕的头上飞去。
“嘶……”一个女人冲出来,以身体为加滕挡住直飞而来的球。
里奈从来没想过被网球砸会这么疼,简直跟钻心一样。
越前家的两个男人虽然每天都练习网球,但从来没砸到过人,即使她当时就在那几个人身边,也从来没有被砸过。在学校,网球场建得高高的,她又不常到网球场,自然也没有机会被网球砸。
没想到她人生中第一次被网球砸,就砸得终生不忘!还好被砸的是左臂,如果是右臂的话,她最近怎么写作业怎么做饭。
亚久津退后一步,他的确打人没错,但他不打女人。不过也别奢望他说抱歉,这个词从来不曾在他的字典中出现过。
里奈一侧头,正好看到自己肩膀上的红印,而且红色正在慢慢加深。
眼睛里明明溢着泪水,但她就是仰着头不肯流泪。
果然,和悠扬混久了,里奈也沾染了些悠扬的怪脾气。如果是从前的里奈,大概连跑出来为这个小男孩挡球都不敢吧?
“你没事吧,快起来。”里奈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安抚失措的小男孩。
她伸出右手,将手递给男孩,“你不起来吗?”这时候淡然微笑的里奈平和得仿佛身后没有一个随时能让她置于危险中的男人。
“哦。”加滕仍旧胆怯地瞅了一样亚久津,一骨碌爬起来躲在里奈的身后。
“里奈?”
“你……”亚久津刚想开口,被一个清晰的男声打断。
他不耐烦地往声源处投去一瞥,一个小个子的男生正往受伤的女孩身边走。
“越前君!”加滕兴奋地嚷嚷起来,但是人仍然躲在里奈的背后。
龙马扫视混乱的场地,然后将目光定在里奈的身上,“你没事吗?”虽然龙马语气淡淡的,但也听得出他对里奈的关心。毕竟,龙马一向淡薄得让人不敢接近。
“我没事。”里奈尽职地护着加滕,冲龙马露出虚弱的笑容。
龙马皱眉,漂亮的的猫眼毫无温度地直直盯着亚久津,“怎么了,这么吵。”他的语气明明是疑问句,但在亚久津听来,这小子根本就没打算问他。
“总算现身了,一年级正选。”加滕的话让亚久津确定了龙马的身份。
亚久津仔细打量面前带着白色帽子,拿着红色球拍的拽拽少年,旋即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我可不认识你。”龙马把球拍夹在肩膀上,拽拽地蔑视亚久津。
“龙马!”里奈担心地看着身材高大的亚久津和瘦小的龙马,生怕一个不小心小龙马被亚久津伤到。
热血的少年们总算特别容易冲动,比如眼前的这位亚久津。龙马这么小幅度的挑衅竟然也触怒了他,他弯下身子,捡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
“喂,那可是石头!”被亚久津打得现在还没站起来的荒井着急地嚷嚷。
亚久津仁才不管他拿的是什么,挥拍就朝龙马打去——
一个藏青色的身影窜出来,接住石头。
“少年啊,你的水准太差了。”南次郎拿着石头卖弄自己高超的武艺,只见石头的棱角处在阳关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呀呀,来晚了。”悠扬幸灾乐祸的性子昭然若揭。
南次郎把石头扔在地上,搂着媳妇喊道,“这就是青春啊。”
亚久津什么都没说,以眼光将所有人洗礼了一遍,把手上的网球拍拍扛在肩膀上就转身离开。阳光照在少年白色的衣服上,生出别样的豪迈来。
等亚久津的人影不见了,悠扬才拿起南次郎的手,“你真的不疼吗,大叔?都红了。”
“不疼。”南次郎在众多小辈的眼光下也不好意思和媳妇调情,忙把手缩回。
“真的不疼吗?”悠扬再三关切地问道。
“越前你真的不疼吗?”里奈是被网球打,都觉得内伤。
大叔回答得分外用力,挺直胸膛,“不疼!”
“那好,我本来想说让龙马给你分担点家务的,既然这样,算了。”悠扬再不搭理南次郎,见里奈脸色不对,就只顾在里奈身边嘘寒问暖了。
亚久津离开青学之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漫步。
小巷深处,尖叫低泣哀求责罚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让亚久津感到分外恶心。他沉吟片刻,抬起脚步走进肮脏简陋的巷子里。
“我让你再狐媚子,再勾引……”亚久津皱了皱眉,这哪是一群女孩,明明就是一群发春的母猫。
不消侧头他就能看清楚巷子里的状况:一个女生被三个女生围在中间,正被逼迫着做些连乞丐也不屑于去做的摇尾乞怜之事。
“救救我……”
女孩的眼睛是黑色的,在看到亚久津的那一刻变得分外明亮。
他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眼神,所以他迟疑了。以往,他会抬起脚直接离开。
“救你个头,谁会救你!我叫你昨天晚上去接客,你怎么不去?欠打啊你。”一个短发的女生扯着女孩的长发说。
“就是,上次的钱我们已经花完了,都是害得我们现在没钱花。”
亚久津听不下去,一步步逼近那三个女孩,“滚!”
那三个女孩见了亚久津,纷纷话都不敢说一句就跑得远远的。
亚久津把女孩带到安全的大街上,将自己的衣服留给女孩,迈着大步一言不发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