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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接见时,她礼数周到毫无破绽,让父亲连连称赞,让我怀疑起自己的眼光。难道刚才那一幕是我的错觉?
不,这一切不是我的错觉。
踏进新房里她就不再抢先扑到床上,翻身朝我挑衅。
这么粗鲁的动作,如果真的是父亲面前的幸村悠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我的心情在这一刻是豁然开朗的,“哎呀呀,我那温柔的可爱的贤惠的善解人意的老婆去哪了?”
她像是根本不在乎我的话,还伸手递给我一片口香糖。即使是我没有接过她的东西,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随手就把口香糖往枕头下一甩。看来她是知道就算是佣人进来打扫,也会料定这东西是我的。
其实我很好奇,她那口香糖从哪拿出来的。
“我幸村悠扬郑重声明,我不温柔不贤惠不善解人意,不过你要是非说我可爱的话,我就大发慈悲承认了。”
噗,她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
换上红色礼服的她很漂亮,这不是恭维,她的身材不错啊!
晚宴上,真田家的老太婆一个劲夸她,她倒是真能装,还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温柔懂礼。
真田佑一郎貌似得罪过她,因为我看见她在他衣服上做手脚,“我是大猪头”这几个字写得真是可爱。但是我明明和她一直在一起,她是什么时候写的?
听到真田佑一郎的呼号,她的脸色完全没有变化。这女人真强大!
我们的新婚之夜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很疑惑。
明明我做出调戏她的动作,却总是被她调戏,明明我们彼此陌生,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到最后却直接跨越最后一道防线。
意外看到她的身体,意外地发现她是上次和我抢书的女人,意外地,受了某种蛊惑……
对不起,伦子。
和她生活在一起其实也不赖,起码每天都有好吃的。但是她真的是个危险的女人,她知道我所有珍藏的藏身之所,总能威胁到我。
这就是书里说的闺房之乐?那倒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进得卧床”她条条符合。
她很喜欢青少年,总是帮着青少年对付我,但也常常和我一起调戏青少年。她恶趣味很多,看青少年变脸,给青少年和她的表弟配对,在网上发莫名其妙的文章……
我们唯一一次冷战发生在婚后不到一个月。
起先我还不明白她的脸色突变是为什么,但后来仔细想想,也能明白些。
她一直不乐意我看那些杂志,我知道,但是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戒掉。我看杂志就跟其他男人喜欢抽烟喝酒一样,是因为戒不掉。其实说起来,杂志上的女人长得还不如她好看,身材也不见得比她棒。
心里像被卡鲁宾的猫爪子挠了一样,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不生气。
冷战以后,整个屋子的气氛也怪异了,连青少年也把错赖在我身上。
好吧,是我的错。
“我要去冰帝当礼仪老师,教初中毕业班的女生礼仪。”
我知道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这么做是因为不愿意天天待在家里和我面对面。
“哦。”除了这样,我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让我巴巴地求她别出去工作,每天和我冷脸对冷脸?
在青少年和里奈的刻意安排下,我和她单独出去。
起先我们都很尴尬,但真正说起来和好并不难,我只是搞怪一句,她笑开了,我们的战争也停止了。
我暗自后悔,如果我早些说抱歉,也不会让自己在冰库里生活这么些天。
这女人,脾气真是怪!
她一直想去爱琴海,本来打算黄金周去,却因为她临时接一个电话而计划打断。
“我晚点回去做饭。”
她甩下一句话就离开,我考虑再三,只好先行回家。她什么也没说,如果我交钱她会说我浪费。
因为错过这次希腊之行,她又低气压很久。
我总觉得她除了在冰帝的工作,还在做其他的事。既然她不说,我也不问。她有自己的隐私,而我无权过问。毕竟我和她签了协议,互不干涉。虽然,她的隐瞒令我不舒服。
悠扬,我会给你一次希腊之旅的,在我们离婚之前。
她遇险了!
幸村精市冲上来想打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想反抗。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她。
得知全身体检的结果,是在第二天早上。
“恭喜您,您的太太怀孕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也许有一秒钟的犹豫这孩子是否该诞生,但更多的是再为人父的喜悦。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放在掌中疼爱的女儿。如果是女儿的话,还是长得像她比较保险。
幸村精市生病的时候,她倚在我的怀里,使劲忍着泪水。我才发觉,她其实也是一个有弱点的女人。
看着她在自己的外公纠结的模样,我替她噼噼啪啪问完所有问题。
她绽开的淡淡微笑让我忽然觉得,即使因为这让我被幸村老头责骂,也值了。
“你爱上越前南次郎了,对吗?”
我知道偷听不对,但我想听这结果。靠着墙,我听到自己的心脏不停跳动的声音,频率很快。
“怎么可能。”她回答。
紧接着,不二逼问她,她说:“是。”
我一向知道她的声音像温柔的水,只是这个时候这声音淌过我的心田时,让我浑身火热。
她爱我?
她真的爱我!
我的脑子乱糟糟的。
那一刻,我想起伦子的笑脸。我摇摇头,心里竟然没来由得极度恐慌。伦子,怎么办,我快要忘记你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