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权藤呵呵狂笑,一直笑到宫野心里完全没底,他才收声,“好了,赶紧的。”
电话嘟的一声挂掉,留下另一头的宫野抱头沉思。
看小说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当他们看小说的时候,会嘀咕会埋怨女主角不抓紧时机。很多时候,明明男女主角都有一样的心思,却因为两人不愿意坦白,白白错失良机。有些甚至因为这种错过而导致终身的遗憾,足足赚取读者多少眼泪。
悠扬从读者陡然变成女一号,却迟疑了。
如果这个时候她说一句她爱他,他会吓得落荒而逃吧。
古钟好久没人敲过,悠扬走上台阶,双手攀到敲钟的柱子上,使劲一推。
沉重悠远的钟声从悠扬的耳边一直溜进她的心里,让悠扬的心湖也泛起点点涟漪。
如果不是爱上这个男人,她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一辈子耗在越前家,在代价是放弃自由的前提下。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也许在更早之前,她就对他有好感了吧。
南次郎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口里吹着很有牛仔味道的哨子。
那哨子很轻很轻,但是来回响着,比就在悠扬耳边的钟声还要响亮。
“哎呀呀,媳妇,你怎么跑到上面去了!”南次郎紧张兮兮地跑上前,看样子悠扬不放下柱子他就不肯罢休。
悠扬嫣然一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马上下来。”她抱着柱子用尽全力一敲,钟声响彻寺院。
“小心小心。”南次郎生怕悠扬出什么差错。
“媳妇,给。”南次郎捞了一块到自己嘴里,嚼得惬意。
悠扬想接过碟子,但南次郎非要为她效劳。
她笑了笑,以眼神示意南次郎把板凳搬到向阳处,“龙崎老师说龙马的下一场比赛和圣鲁道夫,关系到晋级?”
“放心,青少年一定能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南次郎的力气挺大,一路上还笑呵呵的。
悠扬趴到还没起身的南次郎身上,“我想看。”南次郎的背上被阳光晒过,有种让人安心的温度。
“哎,媳妇,小心。”南次郎弯着身体扭头,这动作难度真大。
悠扬忽然感到满心的幸福,“南次郎。”我想我爱你,很爱很爱。
“啊?”南次郎怕伤到悠扬,只能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
悠扬的手绕上南次郎的脖子,“南次郎。”悠扬的手总是微凉的,当她的手碰到南次郎的脖子,温热的感觉立刻传到手心。
“媳妇……”南次郎想劝悠扬放手,但没胆子。
接到上司诱惑力十足的电话,宫野立刻带着下属谷间偷偷潜到珠子婆婆的家。
还没进房间,他的嘴就被捂上,刚想挣脱,却听到权藤的声音,“是我。”
“您好!”宫野和他身边的谷间紧张得额头直冒汗。
“不用在意我,你们先去干正事。”权藤双手背在身后,穿着一身透明色的雨衣。
宫野胁肩谄笑,“您怎么穿着雨衣?”
“快下雨了。”权藤背在身后的手上握着一把消声手枪和一把锋利的刀。
“是吗?”摸不着头脑的宫野赶紧撺掇着谷间和他一起进去杀人。
刚刚转身,伴着一声极其微弱的枪响,他身边的谷间倒下来。
“谷间!”他回头,小腹上立刻传来痛感。低头才发现,那里插着一把刀,银色的刀片上染着血。这是他的血!
权藤把刀拔出来,朝着宫野的伤口又捅了一刀,平静地笑着,“你看,下雨了。”
宫野死也不会知道,害死他的竟然是被他视为生平至高消遣的a&v。
其实珠子婆婆的丈夫根本就不在这个屋子里,怨屋早就把他安顿在安全的地方了。
想要逃窜到国外的权藤怎么也想不到,他甫一进入机场,就被警察团团围住。
他更想不到,怨屋已经把他杀人的过程录下来,传到各个视频网站和聊天论坛。网络中疯狂传播后不过十分钟,电视台上的热点新闻就全部换成这个事件。再然后,他权藤德男,警视厅前任警视监的大名,和那张衰老的脸,就变成了知名商标,只要走在路上,谁都认识。
新闻时间,电视里依旧是上次那个面色绷得紧紧的女主持人。
“警视监权藤德男……”
“我是变态,我是十足的老变态。”
看着里奈张口结舌的样子,悠扬倒是镇定,似真似假地抱怨,“现在的电视台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么变态的片段也放上来。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就是就是。”南次郎给悠扬添上饭,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