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悠扬踏出美香的病房,隔壁只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恸哭。不仅仅是女人的哭声,还混杂这男人的低泣,共同在呼唤一个无法挽回的生命。
“是什么病这个严重?”
“怎么突然就死了?”
“不是说盲肠炎吗?”
清水优子的病房门口病人和家属议论纷纷。
“可惜了。”美香的母亲叹息道。
“青山阿姨。”悠扬捏着拳,旋即松开。
美香的母亲面带遗憾,但在悠扬叫她的时候展颜,“什么?”
悠扬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间病房的门,看着医生护士出出进进,“我看你还是赶紧给美香换一个医院为好。”
“对,阿姨,还是给美香换医院安全。”里奈也插话,毕竟事关好友的安全。
“哦,好。”妇人认同地点头,轻笑表示感谢。
回去的路上,悠扬的面色一直没有放松。里奈没多在意,因为她也在为方才看到的场景而心情低落。生命就在她们的身边毫无预兆地消失,而她们无能为力。
悠扬想的却不是这些,她担心的是剧情发生改变,再也无法预知和掌控剧情。这样也好,就当为了越前家的安全,她还是少掺和这些事好了。
“盲肠炎会死吗?”里奈仍然在为美香担心。
悠扬摇摇头,眼神辽远,“一般情况下只要手术就不会有问题,如果耽误治疗,或者医生治疗失误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那个女孩明明有在医院接受治疗,”里奈捂着嘴,大惊失色,“难道说是医生?”
“对,看来怨屋又有生意可做了。”悠扬的手放在腹部,肯定地说道。
如果院方承认这是医疗事故,惩治主治医师,再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地道个歉的话,这件事就过去了。但是,偏偏院方不肯低头,主治医师仍然逍遥法外。
别忘了,那个犯错的医师是长谷矢透,这间医院的名字叫做长谷矢综合医院。长谷矢透,不仅仅是理事长的侄子,更是理事长心中继承这家医院的不二人选。
于是,怨恨在清水优子的父母心中滋生,盘根,正朝着旺盛发展。
里奈果然把这件事全盘告诉怨屋,行动迅速的情报屋立刻就查出了真相,最后,怨屋找到了悠扬。
“悠扬,我有事找你哦。”怨屋的笑容总是透着股邪气,妖媚非常。
悠扬一哆嗦,“什么?”
“没什么,上次你帮忙,我还没把钱给你。”怨屋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缓缓地递到悠扬面前。
“谢谢,再见。”悠扬伸手,结果怨屋把手抽回,悠扬的动作落空。这些动作换来悠扬不耐烦的白眼,“我说,您别和我一个孕妇一般见识行不?我很忙的。”
“你还接受任务吗?”怨屋显然是知道悠扬怀着孕,笑眯眯瞅着她的肚子。
悠扬顺势指着自己的腹部,摊了摊手,“你也看到了,我没空。”
知晓孕妇不能焦虑不能急躁,怨屋也不继续撩拨她,执起悠扬的手把信封摊平放到上面,“再见了,淑女。”语毕,开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橘红色跑车疾驶而去。
悠扬早就缓过神来,欢快地向怨屋挥手,“再见,美女。”
她分明看到怨屋的车开得更快。
怨屋见过悠扬之后,立即赶到清水家。接待她的是清水的父亲,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清水优子的母亲在痛失爱女后因受刺激太大而变成了不择不扣的疯子。
“伪装成事故或者自杀,进行实质性抹杀,您觉得怎么样?”怨屋环顾这座房子,里头有太多印有逝去的女孩的笑脸的相片。从小到大,唱歌的,跳舞的,吃蛋糕的,还有全家福……这个家里不再有欢声笑语,只剩下无尽的悲痛和空洞。
女孩的父亲还很年轻,却一夜之间双鬓染霜。在怨屋拿起他女儿优子的照片时,他晃了晃神,最后坚定地说:“不。”
怨屋坐了下来,双手搭在膝盖上,“哦?”
女孩的父亲站起来,双臂交叉,口气深沉而怨恨,“对于凭仗权势的人,从现在的地位跌落下来才是最悲惨的。所以,我希望对理事长和长谷矢透进行社会性抹杀。”
“是吗?”怨屋身上还是一贯的红衣,“那么您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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