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但是光他从前挣的那些钱就够我们一家人花了。”悠扬是故意不说她的丈夫就是曾名动世界的越前南次郎,可即使里奈亲眼见过南次郎,也绝对不会相信那个邋遢的男人是越前南次郎。
里奈一听,坏了,原来悠扬的丈夫每天在家混吃混喝。
里奈的表情实在太明显,悠扬好笑,清清喉咙,继续说道:“你在青学听说过龙马吗,越前龙马?”
“越前君?原来你说的小龙马是越前君!”虽然高三学业繁重,里奈的班上还是有好多女生会特地跑到网球部看一群足足比她们小三岁以上的男孩们训练,整日把初中网球部的事挂在嘴边。里奈虽然不在意这些,却也受同座美香的耳濡目染,能说得出网球部每一个正选的名字。
悠扬一脸自豪,“原来里奈你听说过龙马啊。”甜美的笑浸在夕阳中,反射着温和的光。
“真的是那个揭穿二年级崛尾的骗局,以一个破球拍打败学长,还是个一年级学生却当上正选的越前龙马?”里奈声音骤然大了,虽然比起悠扬来还是很小。
把敞开的袋子系上,悠扬说:“当然,不过小龙马打败的不是崛尾,而是荒井。崛尾是龙马的同学,也是一年级的。”
抱歉地笑笑,里奈的脸上有明显的羞赧。“如果美香知道了一定会兴奋死的。”里奈倏地慌张,“糟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明明说的是想赶紧回家,里奈的动作却出奇的迟疑。虽然妈妈只有周末才加班,但是一想到得回家面对继父那张丑陋肮脏的脸,里奈就浑身发抖。
悠扬拉住里奈的手,“里奈,去我家吃饭吧。”
不管里奈用什么理由推脱,悠扬都打定主意请她吃饭,最后,自然以悠扬的胜利告终。
“您好。”对武士袍男人不满,可里奈还是有礼貌地问好。
南次郎盖住报纸,慌慌张张打哈哈,“你好。”
“这是我的同学,杉河里奈。”南次郎在干什么,悠扬再清楚不过了。压低声调,悠扬说:“里奈,这是越前南次郎,我的丈夫。”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里奈纳闷。
拿出备用拖鞋,殷勤地关上门,悠扬的表现与一个普通的妻子无二。只是她的心里着实恼火,她实在不明白南次郎为何要每天对着一堆比基尼少女图片,还是她得庆幸他只是看看而不是行动?女人黯然的脸一如渐渐昏暗的天色。
强打起精神,悠扬灿烂地笑,拿着菜进厨房,“里奈,可以麻烦你来帮帮忙吗?”
里奈匆匆跑到厨房,“啊?好。”
南次郎迟钝,但是不傻,平日里悠扬看到他看写真总会威胁几句或是用眼刀剜他几眼,今天却毫无表示。悠扬这个人,和常人不同,人家生气的时候发火,她却越生气笑得越灿烂。生气了吗?南次郎右手虚握拳,虎口正对唇,两眼直直盯着电视,他的眼光涣散。
“我回来了。”背着明显与娇小体型不符的网球袋,龙马招呼一声准备上楼。
里奈悄悄从厨房探出头,正撞见龙马的视线。
龙马把球袋置于沙发上,问:“你是谁?”小正太的声音淡淡的,表情酷酷的。今天家里气氛完全不对,就好像,就好像快要下雨一样,闷闷的。
里奈紧张得舌头打结,“你好,我是杉河里奈。”不管是什么年龄段,龙马都能通杀。
“她是你的学姐,别这么没礼貌。”悠扬端着一碗青菜出来,纠正龙马不礼貌的行为。
拉低自己的帽子,龙马吸了吸鼻子,低着头向里奈问好,“学姐。”
悠扬的瞳里终于有了暖色,一把拿掉龙马的帽子,她笑了笑,“快上去换身衣服,菜马上就好了。”
红着耳朵的少年抱着网球袋和帽子,快步逃开。一楼真冷啊!
悠扬和南次郎一贯的互动没了,今天龙马又识相的没有和南次郎抢食,一顿饭下来,竟然无人说过一句话。
连天也应景地下起雨,从最初的毛毛雨到现在倾盆而下。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窗沿上,地面上,天色黑得骇人。低沉的令人窒息的空气也在屋内安营扎寨,每个人的心里都镀上一层薄薄的阴影。
“我该告辞了。”里奈深深鞠躬,望着黑夜下定决心。
悠扬挽留,“里奈,你留在这里和我睡吧,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身为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她能不早就知道今晚上有大雨?为了让里奈安心,她可谓是步步为营。
“这样不好吧。”里奈隐隐期待悠扬的挽留,因为她害怕回家,她没有胆量面对可怕的继父。
悠扬拖着里奈上楼,“就这么决定了,正好明天是周六,你也不担心要上课。”在一楼的父子两被悠扬彻底忽略,直到悠扬到了楼上,还隐约听到悠扬的说话声。
怨念中的龙马嘀咕,“臭老头。”
“小子,你可真没礼貌。”南次郎伸手想揉龙马的头,却被龙马躲过。
“臭老头。”龙马拿着冰箱里的面包上楼。
只剩下南次郎一个人在灯光明亮的大厅坐着,不知为何,他的脸总让人有一种置于阴影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