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可胜在平淡可亲,所以总有老人在里头晨练。好些模糊的晨练音乐夹在一起,听不出哪是哪,依然悦耳。
“到了。”南次郎盯着母校的招牌喃喃道。
表情太正经的南次郎总让悠扬看不惯,她捶了捶他的背,“愣着干什么,你的青少年走了。”
“媳妇你太不可爱了,”南次郎右手拐到背后,抚摸痛处,“真是的,我难得多愁善感一回。”然后,他一本正经地说:“媳妇,下一次我再感慨的时候,你别打搅我。要知道,像我这样的著名人物,是需要偶尔释放一下名声带来的压力的。”
狠狠敲打所谓著名人物的头,悠扬不淡定了,“你到底走不走?小龙马都快没影了。”
“走,当然走。”南次郎大叔摸着头踱着大步,跟着妻子追赶有不做电灯泡觉悟,继而在学校里乱晃的龙马。
做父母可真不容易。
悠扬拖着疲惫的身体,头搁在南次郎的肩膀上感慨。
开学之前为龙马采办学习用品,甚至不惜打电话给精市取经,随后要替他办报名手续,取必要的钥匙,搬书桌……几番折腾下来,悠扬疲累不堪。“养孩子是力气活。”这是南次郎在接收到懒懒的龙马的鄙视眼神后,突发的感慨。
现在正在举行开学典礼,龙马一个人坐在礼堂的前面,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越前夫妇则被安排在后座的家长专座上,听校长长篇大论。
“四月,樱花飘香,我们迎来了……”不论是怎样的开学典礼,校长讲话必定是这样的通式。不知怎的,悠扬的脑海里飘出这么一句话:金秋九月,丹桂飘香,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学典礼。原来,只要换换时间和花的种类,这句话就能国际化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多少家长有空闲全程陪着孩子,所以家长席上空位很多。前头没有人挡住视线,悠扬头也不需抬就能看到一个人坐在第三排,背对着他们垂头,没动静的龙马。
“嘿,你说他不是睡着了?”悠扬左臂顶了顶南次郎的肩,神色倦倦。
南次郎没有形象地大打哈欠,声音也染上疲惫,“臭小子肯定睡着了。”
悠扬倏地坐起来,神情紧张,“那小龙马那可爱的睡姿不就清白全无了吗?一想到咱们家小龙马的清白没了,我就想哭。他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明晓得媳妇是恶搞,南次郎还是无语了,闭嘴半饷,硬憋出一句“龙马应该是攻。”
轮到悠扬傻了,“啊?”
南次郎站起来,伸展被悠扬压得难受地胳膊,“咱们家龙马如此健气的少年绝对是攻。”儿子,老爹对不起你,为了老爹的面子,你就牺牲一回,被你后妈yy一次吧!你放心,你以后绝对能娶到香香软软的美女回来的。
“不是还有健气受吗?”悠扬接着说,随后摆摆手,“都被你带进去了,我什么时候说龙马喜欢男人了,彪悍的少女不行吗?真是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当爹的。”
于是,南次郎在悠扬面前再一次溃败。
接下来各回各班,悠扬和南次郎已无用武之地,在龙马的催促下,两个人终于不情不愿地与龙马告别。
“青少年,再见,不要太想念我哦!”
感到万分丢人的龙马恨不得赶紧把这个老头子踹到火星去。
还好有悠扬替他挽回面子,慈母般为龙马打理衣服和帽子,她言笑晏晏,“小龙马,晚上早点回家。”周围无父母相送的孩子的羡慕眼神大大满足了一个小男孩的虚荣心。
“是。”少年极小声回答,旋即跑开。
刚跟班主任打过招呼,两人正准备回家。
“阿南?”
夫妻两回头,一个微微发胖,年约五十的女人正笑眯眯看着他们。
南次郎恭恭敬敬鞠躬,“龙崎老师。”
“真的是阿南啊!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龙骑堇笑着说。
阿南,这名字真不华丽。悠扬心里吐槽,始终摆着疑惑和微笑的表情。
连幸村老爷子都看不出悠扬在演戏,龙崎堇哪能分辨出来,她问道:“你是阿南的妻子,越前悠扬吗?”
“是,请多关照。”悠扬仪态万千,那娇俏的模样真是小鸟依人。
搂着自己的肩膀,南次郎发寒,但是没有胆子揭穿悠扬。
“南次郎,你很冷吗?”悠扬关心的表情惟妙惟肖。
“阿南真有福气,媳妇又漂亮又贴心。”就这样,龙崎堇在与悠扬第一次见面时,为悠扬做了美丽贤惠的定义。以至于在今后的日子里,南次郎无数次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