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个家庭,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个笼子,桎梏渴望自由的灵魂。她在车祸清醒后就想离开,不过是因为知道剧情,想帮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还正常的表弟——幸村精市,渡过大病的难关再走。再说了,她的钱还没攒够。
悠扬暗叹一口气,对正在点头的爷爷微笑。
幸村精市看着装模作样的表姐心里好笑,还是貌似谦卑地低着头品茶。
幸村爷爷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就这么决定了,散了吧。”
“等等,爸爸。”美惠子盯着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悠扬,热切地说。
正准备离开的幸村爷爷皱皱眉,又坐下说:“怎么了?”
在幸村爷爷的强大气场下敛气屏声的众人因为这个女人而不得不继续等待,心里不免有些怨气,不敢在幸村爷爷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不雅行为,他们只能在心里吐槽。
美惠子恭敬地曲身,“爸爸,关于和越前家联姻的人选,我觉得这里有一个人更合适。”
枝子野蛮却不傻,她妈妈一开口她就知道这个第二人选是谁,也喜滋滋附和。
幸村精市看笑话一般眯着眼,眼神时不时飘过他的表姐悠扬。其他人没有表情,一言不语看着场上的“表演”。他们都是一样,当事件与他们的利益无关时,没有人会做什么。他们一向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是吗?”幸村爷爷回话不咸不淡,话里的威慑却分明。
幸村悠扬根本没有自己就是当事人的觉悟,还是一副温顺乖巧地样子,手里随意摆弄着瓷杯的杯盖。虽然是面具,戴久了,也会深入骨髓成为一种习惯。
父亲对悠扬一向的确好,但是为了自己女儿的下辈子,也为了自己的荣华,美惠子咬咬牙,“是的,父亲。我觉得悠扬比枝子大,她都没有出嫁,枝子又怎么能逾越。”枝子喜欢的是真田家的
小子,就是真的联姻,真田家随便哪个儿子绝对会比越前南次郎有出息。
美惠子的脸上挂着亲切地笑颜,“你觉得呢,悠扬?”
这是美惠子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对她讲话,悠扬抖了抖,还是尽心表演着自己的淑女角色,半弓着身子,“一切都由爷爷做主。”如水的声音温柔熨帖,总是让人舒服。
悠扬的这副摸样才是真正讨了幸村爷爷的欢心,连带着他的语气也放柔,拉着悠扬的手,似叹息似追忆,他最后还是选择一句话不说。转过头面对自己的二女儿,幸村爷爷粗声粗气,“美惠子,你是想质疑我的决定吗?”
从小到大,美惠子都惧怕父亲,她连忙摆手,“没有……”她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幸村爷爷打断。他扫视全场,“你们没有意见了?”他的怒气让在场的每个人战栗,果然,没有人再说什么。
“爷爷,晚上早点休息。”善解人意的女孩总是更让人怜爱。
“好,好,好……”幸村爷爷缓步离开,沧桑的背影刻在每个人心里。
幸村精市暗暗摇头,待人都走光后在悠扬的背后狠狠一拍,“好,好,好,演技不错。”要论腹黑,他的这个表姐绝对是金字塔塔尖上的人物,偏偏平常装得跟个圣女一样。
悠扬受不住这么大的力,拍着胸口猛地咳嗽,“咳,你想谋杀。”
“杀了你?”精市白眼,依然风情无限,“杀了你世界上就少了个祸害。”
自称是御姐的悠扬在美人面前把持不住,一手就直接拧上精市的脸,“啧啧,精市美人,让姐姐好好疼爱你吧!”
“别不正经。”精市拍掉表姐的手,郁闷不已。不管他怎么防守,每次她都能得手。那当然,悠扬干的可是偷鸡摸狗、占人便宜的事,怎么可能身手不好。
幸村悠扬自觉占了美人的便宜理亏,甩手把袖子里的手表丢给精市,“送你个奖品。”
精市一伸手,手表掉到他的手中,他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去了镶钻的手表丝毫不显残破,造型别致,看起来就不便宜。以他表姐的抠门性格,这绝对又是她的战利品。
“枝子小姐的新宠。姐姐我忙着绣花,这块表的后事就交给你了。”悠扬晃了晃右手闪闪发光的钻石,乐呵呵飘然远走。
他又得替她销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