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王为蒙家的两个孩子戴上代表各自名字的玉佩后,正厅内顿时响起一阵祝贺的声音,虽然之前也向蒙家父子祝贺,但是在秦王嬴稷送完玉佩之后,大厅里的人们更多的又是在对两位未来的秦国柱石庆贺,毕竟他们不同于咸阳城内普通的豪门子弟,带着秦王赐给他们的玉佩,在咸阳城内完全就是可以说横着走也不为过。
就在大厅里的气氛到达高潮之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蒙家下人,走到蒙骜身边,悄声说道:“将军,有一匹从赵国来的信使候在外面,说要面奏秦王。”
蒙骜放下手中的酒杯,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下人退了出去,蒙骜站起身来,躲过一名敬酒的大臣,走到首座秦王嬴稷的座前,俯首作揖说道:“禀王上,方才有下人来报,说有从赵国国都邯郸来的驿马停在外面,说有要事要面奏王上,王上是否让他进来?”
嬴稷对着内侍摆了摆手,内侍看到了手势,于是大声说道:“大王有事,众卿禁声。”内侍说完这句话后,大厅内的气氛瞬间消失,众大臣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所有人端坐在位子上,如同皇宫内上朝一样。
嬴稷对蒙骜说:“可有说明是什么事?是不是赵国又入侵我秦国边境了?”
蒙骜回答道:“来的人并没有说是什么事,不过他没有穿我秦军军驿的服装,应该不会是边关战事。赵国邯郸,臣下在想是不是质子的手下传回来的消息?”
嬴稷思考了片刻,说道:“让他进来向寡人说是什么事。”
内侍“诺”了一声,便向蒙府大门走去,不多时,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简单,带有胡服特色的衣服的汉子进来。内侍走到秦王跟前,俯首拜道:“启禀王上,赵国来使已经带到。”然后站起身来继续回到嬴稷身侧。
跟着进来的汉子拜倒在地上,头碰着地,说道:“小人是异人公子的手下,奉公子之命前来咸阳向大王报喜。”
嬴稷向旁边的内侍问道:“异人是何许人?寡人怎么不太熟悉。”
内侍俯身回答道:“回禀王上,公子异人是安国君的十七子,是王上的王孙。”
嬴稷哦了一声,对着地上跪着的男子说道:“你起来吧,你从邯郸来向寡人报告什么喜讯啊?”
男子从地上起来,说道:“启禀王上,小人奉异人公子之命,前来向大王报告一个好消息,前几日异人公子喜得一名男婴,命小人前来向大王求取一个名字。“
嬴稷转头问身边的内侍,“异人是何人?为何寡人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
内侍附耳对嬴稷说道:“启禀王上,异人公子是
太子安国君的第十四个儿子,因为是庶出,未经大王传召,是不能进宫面见王上的。前些年大王和赵国国君在渑池会过面之后回国要派出一个质子到赵国国都邯郸,安国君挑出了异人公子,至今已有四五年了,所以大王不记得。”
嬴稷听完内侍的话恍然大悟,“原来是寡人的孙子给寡人生了一个重孙,你来咸阳求名,寡人对孩子取名这事不太懂。如此你便去安国君府上去吧,去问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再者他是异人的亲生父亲,由他取名也是理所当然。来人,带此人去安国君府上。”
男子拜倒在地,说了一声是,便站起身退出大堂,由一名内侍带着出了蒙府向安国君府上行去。
蒙府大厅之上,待得报信之人走出之后,众臣纷纷端杯向秦王嬴稷敬酒,恭喜王上喜得一名重孙,嬴稷也是笑着端杯回众臣的敬酒。酒过三巡,嬴稷挥手唤来内侍,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见内侍小步走出大厅对站在门口侍卫的王宫护卫交代了几句话,那名王宫护卫便向蒙府外走去,不多时便双手端着一筒布帛包着的物件走进大厅。嬴稷见护卫把东西拿了进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给寡人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就平铺在这大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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