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红衣女子问道。
“并不是这风头正劲的连环凶案,不过也许有一定关联。”名为南h的男子笑了笑,往她的杯子里加了点茶水,“我说的生意,正是他们方才所讲的四通钱庄的少爷赵书勤撞邪的案子。赵老爷许下重金,寻求能人异士治好他的儿子赵书勤。依我看,赵书勤大约是走夜路的时候受了点惊吓离魂了,并无大碍,反正你叶女侠这段时间都没什么生意,与其整日游手好闲,不妨去赵府一试。”
“你怎么知道我没生意?再说,什么叫整日游手好闲?”叶云轻给了他一个白眼,“本女侠常年东奔西走驱魔降妖,难免身心俱疲,只是偶尔于山水中修身养气,就被你说成游手好闲。”她刚说完便听见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发出“咕咕”一声叫。
南h心道,比三个月前相见的时候又瘦了一圈,有好的生意上门才是出奇了。
叶云轻看了南h一眼,咽了口唾沫,厚着脸皮道:“说这么久你也饿了吧,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她也不等南h表态,迅速往自己碗里了拣好几块红烧鱼,边吃边想,京城的钱真这么好赚吗?南h不过是个半吊子算命先生,现在居然请吃个便饭就能有鱼有肉。
叶云轻手拿筷子在各盘菜上风驰电掣地来来回回,在她右手腕上缠了数圈的银铃,随之相互碰撞,却并没有发出声响。
一共九个铃铛,用银链串联在一起,每个铃铛虽只有铜钱大小,外形却细细雕刻成含羞待放的莲花模样,栩栩如生的纹路在明亮的阳光下看更显精巧。在外人看来,却只以为这大概是哪个外族传来的样式夸张的装饰之物。
虽说如今玄门三大派风生水起声势浩大,但仍有不少像叶云轻这样单干的驱魔人,其中也不乏修为和灵力独步天下的优秀之人,只是不愿意拜在任何一派之下成为门客。
南h看着叶云轻大快朵颐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想要参与的意思,只端着白瓷杯又喝起茶来。
南h道:“我之前曾为赵家大小姐的婚事批过八字,婚后短短数十日,她夫家便平步青云连升几级,所以赵家对我非常信任,这次我推荐你去赵府,你可要认真点,别又漫不经心多生事端,我辛苦树立的招牌经不起你拆台。”
“你也太小看我了。”叶云轻将嘴里的翡翠饺子吞下,“我虽然至今未接触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但在玄门中还是有些名声的,而且凡是经我接手的案子最后都圆满解决了不是吗?”
“是了。”南h淡淡道,“只不过‘偶尔’因为你盲目轻敌造成过程比较曲折罢了。”
“这么多年朋友,别老灭我威风行不行。”叶云轻接着道,“对了,你怎么不提前去见见赵书勤?你若对他本人状况了解清楚一点,我也好有所准备。”
南h喝了口茶,道:“我在赵书勤房外看了一眼,气氛确实有点古怪,其余的我也不甚了解。”
“就在房子外看了一眼?”叶云轻心道,这个南h如今简直胆小如鼠,还故作这么清雅干净的打扮,明明曾经是个人人闻之色变的赶尸人。
“我现在可是灵力微薄,帮你远远看上一眼确定对方不会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南h义正言辞,随后话锋一转,“赵书勤是九代单传,赵老板说只要能让他儿子恢复如初,他多少银两都愿意出。”
“此话当真?”叶云轻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心想那不就意味着可以放开手脚要价了。跟白花花的银子一比,眼前的饭菜都显得索然无味了。
叶云轻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我已经吃饱了,南h你要是不吃了的话,不如我们即刻就去赵府看看。”
“你急什么,也不差这点时间,话都还没说完呢。”南h不疾不徐地说,“第一,未免你胡乱开价坏事,到时候由我来与赵家具体商议佣金的数额;第二,若是能成功,你我还是按照老规矩,佣金五五分账,这两点都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叶云轻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
南h是叶云轻五年前在湘西除尸乱时相识的,二人很是投机,南h还曾教过叶云轻一些御鬼术,后来南h却因一次使用禁术酿成大祸,被他师傅废去体内真元、化掉一身本领。他从此告别赶尸人的身份,利用略知一二的八卦易经改行算命先生,过着游历四方、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对于叶云轻这位故友,南h也是照顾有加,遇到合适的机会便介绍生意给叶云轻,不过这介绍人的介绍费可不便宜,每次都是叶云轻一个人腥风血雨里杀出重围,而南h却只用隔岸观火便坐享五成分红,可谁叫叶云轻不如人家会结交人脉又会经营生意呢。
想到这里,叶云轻忿忿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脑中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南h,你在京城待了这么长时间,对那几起连环凶案有什么看法吗?”叶云轻一手支着脸颊,“要说僵尸,这世上应该没人比你更熟悉吧。”
“那是从前,如今我只是个算命先生而已,再说我也没机会看过尸体。”南h耸耸肩,“不过你应该也感觉得到吧,那天一庄前庄主布下的结界似乎……”
叶云轻微微皱起眉,道:“是啊,京城的结界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