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炀坐在床尾,低垂着头,眼神里充满着不满和怒意,温舒悦则是缩在床头的拐角处,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害怕地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宫炀的不满,最后强行要了自己。
她的睡衣已经被宫炀刚才用力撕扯烂了,只剩下一点点的布料,勉强可以遮住重要部位。
两个人就这样在卧室里耗着,谁也不肯先开口。
“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心思?”
宫炀偏过头,眼神紧紧锁在她的脸上,温舒悦皮肤雪白,身材窈窕,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背后,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娇媚可怜之态。
但因为刚才她的奋力挣扎,早已熄灭了宫炀心里的欲望,只剩下心中的满腔怒火。
“我们订婚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什么时候逼过你,总是想着再多给你一些时间,让你准备好,可到现在,你还是用那老一套的说辞搪塞我。你到底想怎样?”
温舒悦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把头低下去,她不敢看着他面部狰狞的表情,他就像一头猛兽,随时可能会吃了自己。
她也不敢多言,因为现在什么理由看上去都是苍白无力的。
看着她一副很害怕自己的样子,宫炀心里着实窝火,身为男人居然不能碰自己女人,简直荒唐!
“你不要再摆出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我对你已经足够包容了,你今天晚上就告诉我,到底还要多久你才肯接纳我。”
“能……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她说话时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又会触碰到他的逆鳞。
宫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觉这口怒气,在他心里也憋了很久了。
“哼,时间?又是时间,难道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你还想躲着我到什么时候?行,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和我上床,那我就成全你!”
他伸手拽了放在一旁的睡衣,披在身上,重重地关上房门,声音大得如雷声一般。
温舒悦见他走了,长舒一口气……
可不一会儿,外面的客厅就传来了阵阵东西被砸的声音。温舒悦听着外面的动静,就知道宫炀又在发火了。
她想到了曾经对自己呵护备至,捧在手心里的贺斯铭,对比着现在,自己被迫留在这个男人身边,随时随地都害怕着有一天他会逼迫自己,她难过又心酸地哭了出来。
可她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怕被别人听见,传到宫炀耳朵里,又会惹来风波,只能咬着牙,憋着声音。
外面的佣人们听到了动静,纷纷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看见整个客厅一片狼藉,全部都是摔碎的花瓶和器具。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这大晚上,为什么要摔东西?”陈队长装着胆子上前询问道。
“滚!都给老子滚!我不需要你们在这假关心,都给我走!”
宫炀像个疯子一样,吓得佣人们都不敢再向前相劝,纷纷退回自己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温舒悦用了挺重的粉底,才遮掩住自己眼底的黑眼圈,可是她眼睛里的红血丝,始终没有办法掩盖住,这是她昨晚哭了一夜之的后遗症。
她下楼到餐厅,看见宫炀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财经报纸,桌上摆着的早餐,纹丝未动。
“早安。”她主动开口和他打招呼。
宫炀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早安。”
她坐下之后,开始吃东西,憋了半天问了他一句:“昨晚,你睡得好吗?”
宫炀没有回她,而是重重地把手里的报纸拍在桌子上,起身离开去了公司。
他一走,温舒悦整个人轻松不少,他在的地方就像是高压场,压得她喘不上气。
“真没想到,你居然愿意陪着我逛街买东西。”王丽娜和贺斯铭并排在商场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