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表妹,怎么不走了?”萧晋涛见表妹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
这时,张木匠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小伙子,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不会忘的。”萧晋涛怕他听不到,大声回复道。
顾月这才回神,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啊?”
“这个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吧。”萧晋涛把两人递过来的刨床,都接了过去,放在了平板车上,推着平板车缓缓前行。
还把与张酉丁之间的约定娓娓道来。
顾月点了点头,“若是大舅舅愿意,这也不失为一种缘分啊。”
“说来,我听说过这位张木匠口中的师父,公孙錾,那可是位传奇人物。”
萧晋涛来了兴致,“表妹,展开说说!”
“传闻那是位雕刻大师,厉害到,可以在生的鸡蛋壳上雕刻出图案或者画来,而且鸡蛋还不碎。”
“哇!这么厉害!想必那位老人家,也不会太差,月月,你说,你大舅舅,会不会为了我给他选了个厉害师父,而高兴?”
若是大舅舅知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儿子却已经在心里认同了两人的师徒关系,应该会高兴到赏晋涛表哥一个爆栗吧。
这出门一趟,竟然还有这等奇遇,是谁也想不到的。
顾月三个人去了集市,买了不少食材,然后顾月与落落还有萧晋涛三人就把平板车推回了宅子,驾着马车带着食材回了梨花村。
萧晋宁则是留在西苑,教六个孩子做小木桌。
做工屋的门口,时不时还会有孩子探出头来看向屋里,或者时不时地门口会“路过”几个孩子。
看的萧晋宁既心疼,又哭笑不得。
顾月三人回了梨花村,到了村口,顾月就见,往日里热热闹闹的村口,如今清冷了许多。
方氏倒是还在。
一见到萧晋涛,方氏就猜到马车里的是顾月。
“伯娘,出门纳凉啊?今日怎地如此早?”顾月从掀开的车窗看到了方氏,跟她打招呼。
“是月月啊,在家中无趣,出来有老姊妹们陪着,时间过的快些。”
“那就不打扰您了,月儿就先回了。”顾月对着方氏摆了摆手。
方氏也学着顾月摆了摆手。
等顾月走后,方氏就看到为数不多的人都在用艳羡的眼神看着她。
“方妹子,你与萧家那位丫头关系这么好,她没说要帮衬帮衬你家?”有位长得贼眉鼠眼的妇人开了口。
“我也听说了,与萧家关系好的那几户,都说等着去学挣银子的本事。”
方氏听着看似好奇,实则挑拨的话,心中冷笑,她只是不说罢了,说出来,那就是给月月丫头添麻烦了。
月月丫头没少帮衬她家,她什么样,她心中自有一杆秤,门儿清着呢。
“行了,你们要是真的羡慕啊,就去找人家问问,月月那丫头也没说谁谁谁不能去吧,人家都敞开门愿意教了,是你们自己不去学的呀。”
其他人都讪讪的闭了嘴,他们知道顾月没有不让他们去,但是顾月教手艺是有条件的呀,她都那么有钱了,怎么还贪他们手里的那点银钱啊?!
不过,这些他们也只敢心里想一想,可不敢说出来,主要也是怕了方氏的那张嘴。
方氏轻嘁了一声,起身走了,她可不想跟这几个挑拨离间的玩意儿争长短,论高低。
顾月此时已经进了厨房,准备食材和条件,根本就不知道村口发生的事,即使知道了,她也不会理会,更不会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时间长了,他们就会觉得你做出的让步都是理所应当,根本不会感念你的恩情,甚至还会得寸进尺,她可不会做那冤大头。
萧晋涛回到了家,就直奔着去了萧佑宣的屋子,两父子也不知在屋子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