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凌若咬一咬唇,将脸埋在阴影处说出违心之语,“那簪子是四爷赏给妾身,妾身却未能保管好于心有愧,所以不敢明说,请四爷原谅妾身的谎言。”
“幸好这次有如言寻回。”胤禛摇一摇头自袖中取出那枝七宝玲珑簪亲自插在凌若发间,“往后可不许再弄丢了。”
待凌若答应后,他看一眼窗缝间的天色起身整一整朝服朝珠道:“时辰不早我该去上朝了,你若觉着困便再睡一会儿。”
在胤禛走后,凌若了无睡意,当下唤墨玉等人服侍自己起身,墨玉在将绞干的面巾递给她时问道:“主子,您当时为何不直接告诉贝勒爷说是瓜尔佳福晋故意冤枉你,反而要替她圆这个谎?”
她与李卫几个适才就站在门口等候,这门并未关严,是以里面所说的话他们皆有听到。只要一想到瓜尔佳氏险些害主子蒙冤她就一肚子气,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凌若净过脸至椅中坐下,她望着铜镜中的墨玉笑一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神色安然的李卫,“你可是猜到了什么,且说来听听?”
李卫欠身含笑言道:“奴才也是自己瞎猜的,若有猜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主子见谅。”
墨玉听着他们在那里打哑迷,急得不行,她不敢催凌若,但对李卫就没那么客气了,跺脚道:“你倒是快说啊,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李卫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呀,真该好好动一动脑,再这样下去非要生锈不可。你想想,贝勒爷当初是怎么问主子的?”
“我记得。”正在替凌若梳头的水秀抢先道:“贝勒爷问主子: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你既不曾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将寻簪子说成是寻伊兰呢?”她记性极好,听过一遍的话可以一字不漏地转述出来。
李卫击掌道:“不错,就是这句话。从此话中可以看出贝勒爷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主子当时是在说谎。若主子现在矢口否认,贝勒爷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主子存心报复瓜尔佳福晋,形势反会对主子不利。”
“正是如此。”凌若对李卫敏锐的观察力颇为欣赏,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与李卫说话,很多时候自己甚至不用说一个字他便能明白自己心中在想什么。
“若说小四是卒子,那瓜尔佳氏就是爪牙,若非此次她自己暴露,我还真看不出瓜尔佳氏竟是年氏的人,想必之前胆小沉静的模样也是装给他人看的。”
小路子低头想了一阵道:“奴……奴才记得瓜……瓜尔佳福晋是……是最早入府的,至今已有七八年,她……她虽一直不是很得贝勒爷宠爱,但……但却从不曾失宠,贝勒爷……爷一月总有几次召她侍寝。”虽然凌若不曾见怪,但小路子一直在努力改掉结巴的毛病,眼下说话已经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