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俄国同学能够单手制服一头狮子,他相信这些人有这个本事。
“请问你们找我有何贵干?”无风不起浪,卡洛斯可不相信阿廖沙带着喝醉酒的贝尔金来找自己就是闲着无聊想用空酒瓶子把自己的脑袋砸开花——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移动自己的位置,好让自己站在一个相对容易逃脱的方向:“我可不记得我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们当然没有仇怨。”阿廖沙狠狠地拍了贝尔金的后脑勺一下,卡洛斯甚至能听到这个醉酒壮汉的嘴里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响:“我们只是不希望你和那些瑞典人走得太近而已。”
他又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贝尔金的肚子,这下这头熊终于不再挣扎了,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不顾瓶子里剩下的伏特加洒了自己一身,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卡洛斯的眼角一抽抽,这些俄国佬也实在是太不拘小节了,在学校里喝酒不说,还就这么直接躺在了胡斯广场上——卡洛斯看着来来往往的异样的眼神,这可不是一般地芒刺在背。
“我和瑞典人走得太近——你是指?”卡洛斯大概猜到了阿廖沙的意思,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问。
“实话实说,我们很讨厌这些瑞典人——我们和他们打了几百年的仗,有资格这么说。”阿廖沙的话果然不出卡洛斯所料,不过这在他看来并不应该是俄国人找他麻烦的理由,毕竟他们现在在布拉格不说,这里和俄国也都没有法律阻止人们自由交友不是。
“也正因此,我们也非常讨厌和瑞典人有关的一切。”阿廖沙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硕大而孔武有力的右胳膊:“所以,来自意大利的卡洛斯,你应该能理解我们的意思。”
“也就是说只要我不再去找那些瑞典人,你们就不会找我麻烦,我们就算井水不犯河水了?”卡洛斯问道,他想俄国人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这些熊大部分到现在还没能理解巧妙的政治智慧和语言艺术,在他们的脑海里暴力才是一切的解决办法——卡洛斯有些开始怀疑这两头熊来布拉格的动机了,他们该不会是想拆了这座城市吧?以俄国人的脾性,这种事情他们倒是真干得出来。
阿廖沙点了点头,他很欣赏卡洛斯这么快就能理解他的话,但卡洛斯接下来的说法却显然不会让他高兴了。
“那么,阿廖沙同学,请恕我无法苟同你的意见。”卡洛斯摇了摇头,他不可能因为俄国人这种弱智一般的威胁而放弃自己的计划——他想要成为查理大学新生的领导者,那怎么可能就在这里因为两头熊的威胁而放弃呢?
“首先我和瑞典人的交际是正常的,没有违反任何的规定;其次我在与他们的交流中收获了知识与朋友。”满嘴跑火车是一个很有用的技巧,卡洛斯既没有和卡特曼成为朋友,也没有从他那里获取知识,但这不妨碍他拿出瑞典人来给自己造势:“而阿廖沙同学,你和贝尔金同学却仅仅想通过口头威胁和你们还没砂锅大的拳头让我放弃与瑞典人的交际,放弃新交的朋友——而这样我可能会遭到瑞典人的埋怨而且不能得到任何的好处,那么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这么干?我蠢么?”
阿廖沙刚想说什么,早先因为就这么醉倒在地上的贝尔金而前去报信的路过的同学叫来了学院的教授——卡洛斯认出了来的教授,那是波兰籍的五大三粗的物理学教授芬纳德·波罗扎诺。
卡洛斯趁乱跑掉了,波兰人和俄国人之间可是所谓的血海深仇,虽然芬纳德教授没有办法对阿廖沙和贝尔金做什么,但训斥与处分在所难免。
离开了是非之地的卡洛斯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珠,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俄国人的脑回路竟然如此的与众不同——或许仅仅是这些俄国年轻人的脑回路与众不同。他自己可从来不会因为某人与自己讨厌的人接触而找别人麻烦——这实在是太蠢了。
但卡洛斯同样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没完,虽然今天的问题因为突然杀出来的芬纳德教授而告一段落,但他和这些俄国人之间的矛盾却显然没有解决。
卡洛斯摇了摇头,他本想一步一步慢慢来,一个团体一个团体循序渐进地进行自己的计划。但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对付瑞典人、丹麦人还有那些德国朋友的同时,自己也绝对不能忘了这些俄国人——还有随时可能搅局的匈牙利人和罗马尼亚人以及其他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各怀目的的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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