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想要剿灭这种弱小的政权实在是易如反掌。”
“我曾听闻东方有一句哲理说‘聪明的鸟儿会选择优秀的树木筑巢’,在我们看来,法国才是那棵值得我们筑巢的大树啊。”
“……那么,请代我向执政官阁下问好。”
法国人的攻势突如其来。
包豪斯根本料想不到缺乏重炮,缺少训练的法军竟然敢直接攻城,不过这也正好随了他的意,毕竟克伦蒂诺只说不允许主动进攻,但不代表他们不能反击。
“给我狠狠地打这些该死的法国小杂种!”包豪斯狂放地撕碎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他粗犷的棕红色胸毛——这个热//那//亚壮汉显然训练有素,他筋肉纠结的大手在操作步枪时显得异常灵巧,通枪管装填举枪射击一气呵成,射速比其他的老兵们快上一倍不止。
法国人则顶着城头上的火力不断向前移动,间或和准备射击的意大利人一起齐射一轮。
包豪斯有些不可思议,法国人如此集中的集群移动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就算是滑膛枪精度极低,但面对如此密集的集群,闭着眼睛射击恐怕也能打中敌人。
不过包豪斯很快便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法国人不顾伤亡的冲锋,但目标并不是城墙下——按理来说缺乏火炮的攻城应该是利用攻城云梯才对,但法国人的目标竟然是……
包豪斯的左眼猛地跳了一下,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法国人的意图。
“快跟我来几个人!”他突然向四周大吼道:“城门!城门!”
包豪斯和他的小队终归还是来晚了,负责看守城门的分队被突来自背后的突袭打懵了,仅仅无力地反抗了一会就被消灭了。
迎接包豪斯的,是如潮水一般涌入城市的法军。
“克伦蒂诺临时执政官阁下。”亚历山德里亚议会议长,亚历山德里亚兄弟会分部负责人米歇尔·乔瓦尼正在向克伦蒂诺汇报工作。
“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吧?乔瓦尼议长。”克伦蒂诺放下水杯,皱了皱眉眉头,“您说您有重要信息向我汇报,那么请讲到底是什么事?”
克伦蒂诺已经下定决心向法国人投降了,他知道只要法国人愿意进攻,那么拿下亚历山德里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他与其与法国人死战到底,还不如明哲保身直接向他们投降——说不定还能因此态度诚恳捞个一官半职。
他现在并不知道法国人已经突然发动了总攻,乔瓦尼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写投降信。
“执政官阁下,您觉得我们胜算如何。”乔瓦尼突然向克伦蒂诺问道。
“您现在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克伦蒂诺很烦心,乔瓦尼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灵感——这本来该是一封措辞严谨,不失风度的投降信!
“我们没有胜算!”乔瓦尼突然大喊道:“但是您却下令抵抗,您难道不知道抵抗法国人的进攻会让多少英勇的小伙子失去生命吗?您这个恶魔!”
克伦蒂诺愣住了,他想不出乔瓦尼这是想来哪出。
“所以为了小伙子们的生命,为了全城市民的福祉,为了和平而繁荣的亚历山德里亚,也为了——”乔瓦尼突然话锋一转:“您别藏着掖着了,您刚刚是在写投降信吧?”
“所以,也为了我个人的利益,和亚历山德里亚兄弟会的利益。”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瓦尼的声音很轻,不过在克伦蒂诺听来这简直就像是魔鬼的低语。
“请您去死吧。”
热//那//亚远征军的老兵和支援武装的市民们抵抗到了最后一刻,尽管人数上的劣势使得他们在近身巷战处处受制,但顽强的精神和战斗意志却能够让他们在四面楚歌的境地下继续战斗下去。
当新任亚历山德里亚总督米歇尔·乔瓦尼受命清扫被打的一团乱麻的城区的时候,负责清扫的人能在城市的任何一个你所能想到或不能想到的角落发现一具英勇战死的意大利人的尸体。
包豪斯·格里尔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正静静地躺在一家药店的角落,这个**着上身,筋肉纠结的壮汉看起来死前似乎是想点燃药店内储藏着的少量火药,和法军同归于尽。
只不过他并没有如愿,刺刀和子弹撕裂了他的身体,他旺盛的棕红色毛发被凝固的血水紧密地粘连在一起,狰狞的面孔充斥着对敌人和叛徒的憎恨。
勇士的结局总是被叛徒出卖,这似乎是自古以来的定理。
取胜的法军进驻了亚历山德里亚城,米歇尔·乔瓦尼因为开城有功被授予法国驻亚历山德里亚总督的职务,紧接着,热//那//亚的援军就来了。
提里奥·卡塞朱培浑然不知自己面前这座城市和数个小时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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