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散乱的部队,全部躲在了面向杜乔所率领的热//那//亚烧炭党的掩体后方。
双方大概进行了三到四轮的交火,但说到底滑膛枪的精度在80步这个距离——尤其还是下雨天——实在是太差了,除了最开始就被击毙的那个倒霉法军外,竟然没有出现更多的伤亡。
“那个蠢货亚历山德罗难道以为这次伏击只有我们这些人吗?”杜乔又打完了一发,轻蔑地嘲讽道。
他话音刚落,卡洛斯便瞧见法军背后的山丘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些人影,他料想到这应该就是米兰或都灵来的增援了吧。
从毫无防备的背后而来的袭击并没有将法军打垮,他们自己的滑膛枪很难再这种天气打中对手,那么敌人的武器又凭什么能轻易地打中他们呢?
虽然烧炭党人们拥有山丘的掩护,但是还是出现了伤亡,一名中年人探头射击的时候,不偏不倚地被流弹击中了头部,就这么倒了下去。
由于距离太远,卡洛斯并没有认出倒下的是谁,但想到平常在酒馆里照顾自己的一个人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自己、离开了他的伙伴们,卡洛斯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亚历山德罗并不是没有想到腹背受敌的问题,但自己手下的步兵们实在是太少了,少到没有办法派人去侦察——热//那//亚城还需要法军士兵进行管制,他不可能带走所有的人。
“啐,该死的!”他又对着山丘打了一枪,伴随着他这声枪响,一名烧炭党人突兀地倒了下去。
不过烧炭党人毕竟有山丘掩护,而法军则顾头不顾腚,双方的伤亡比很快便拉开了。
“少校,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们已经有将近一半的人负伤了……不如我们——”
“给我闭嘴,你这个蠢货!”亚历山德罗咆哮着,一嘴唾沫星子喷到了来人的脸上,“别跟我提投降,他们是该死的意大利泥腿子,不是那些装模作样的奥地利佬!”
不过哪怕亚历山德罗本人再硬气,腹背受敌的问题却根本无法改善,他悲哀的发现这些意大利人似乎早有预谋——他们的子弹似乎无穷无尽,这都快三十轮射击了,竟然还没有打光!
“呸,罗阿!我们准备撤退。”亚历山德罗对自己的亲兵吼道。
“那他们怎么办?”叫罗阿的年轻人指了指瘫倒在地不断**的士兵——他们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和行动能力,如果不及时进行救治,恐怕难逃一死。
“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走多少个走多少个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好吧……”叫罗阿的年轻人似乎有些不甘心,不过他也不想把命丢在这里。默默念了一声上帝保佑,他便向外一冲——
似乎上帝的确眷顾着这个年轻人,他跑出去了大概150步左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即便是整个欧洲最精准的滑膛枪也难以击中敌人——更不要提这些北意大利人哪来的那么好的枪。
零星的还能跑动的法军士兵跟着亚历山德罗少校一起向外围跑去,留下了大概十几个人坐在原地等死。
“哼,这些法国佬难道以为能跑得掉吗?”杜乔收起了自己的步枪,换上了另一把步枪。
看来上帝对法国人的眷顾恐怕到此为止了。
烧炭党人们不慌不忙地拿起了在就准备在手边的备用步枪——形状与他们先前所用的滑膛枪似乎并不相同。
“大家一定要打准了,听都灵的朋友们说,这种叫‘来复枪’的玩意虽然打得准,但是很难装填……”
“啪!”他还没说完,已经有耐不住性子的人开枪了,伴随着他的枪响,正在向亚历山德罗等人招手的罗阿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枪声不断,逃跑的法军很快便全部在线膛来复枪的精确狙击下倒在了血泊中。
“不可能……他们怎么能打的这么准……”亚历山德罗不明白,这些连民兵都不如的意大利人是怎么能打的这么准的。
不过他也不需要明白了,颜色更深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红天鹅绒绣金线的新军装,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
眼见杜乔等人处决了剩下的毫无还手能力的法军,卡洛斯便毫无顾忌地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
“呕……”满地的尸体触目惊心,虽然雨水洗刷了大量的血液,但场面依旧让两辈子都没见过尸体的卡洛斯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