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战乱,他不知元明为何突然会如此专注。
“自后唐往后数代,皆因幽云十六州被辽所控,我中原失去屏障后,不得不先以收复此地为首要重任。我只是想看一看,此地为何能够扼守中原日久……”
“你有这个想法甚好,交趾现就好比幽云十六州,扼守的正正是我大周海运南线,有此利害关系,大周绝不能轻易退缩。”
柴宗训看着眼前一双成才的二女,心中颇感欣慰。这一年,柴宗训已经三十有四了。
没有了被夺位后的惊惧,与忧郁难熬的流放日常,柴宗训已经比历史上要多活了将近十五年了。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柴宗训心想,倘若此时他“突然暴毙”,他也有信心,太子元明可以独自撑起大周的天下。
正当柴宗训准备顺道去看一看李云烟之际,童海拿着一封来自北境的奏报,打断了他的行程计划。
“陛下,枢密院来报,请您即刻过目。”
“什么事这么急?”
柴宗训边说边打开了枢密院送来的奏报,按理说若不是异常紧急,这封奏报不会送到后宫来。他们大可等明日早朝之时,再给柴宗训呈上来。
奏报中字数不多,当柴宗训看到“……女真部落尽出精锐,夜袭向拱所部,死伤甚巨……”之时,他啪的一下合起了奏报,让童海宣召枢密副使深夜见驾。
几位枢密副使早就在收到奏报的那一刻,匆匆进宫,此时已等在了福宁殿外。
“女真部落胆敢夜袭我大周营地,简直岂有此理!朕还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反倒是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奏报中言道,向拱一行本想先与通古斯交涉,再图女真。不料女真部落竟然不惜长途跋涉,奇袭了他们的营地。
因是深夜,又是非战时部署,营地左右相距甚远,将令一时不达,反倒遭了女真骑兵的碾压。幸得秦翰迅速组织起火器军进行反击,才打退了女真部落。
向拱等人迅速组织起反攻后,女真部落自知不敌,又连夜奔袭,撤回了族地。
周军最终亦有不少伤亡,目前急需补充兵力,再次迎战女真部落。
“陛下息怒,当务之急是派遣援军,支援北境。至于其他的,皆可从长计议!”
韩通所言不虚,可如今东南西三个方向,柴宗训都不想轻易撤走战区的兵力,仅剩下中部一区可以调动。
“传旨李筠,命他速率领中部战区半数兵力,支援北境,另着陆军司指挥使王审琦、火器军司指挥使潘美为副将,随李筠一同北进。”
“臣等领命。”
柴宗训猜想,向拱与秦翰二人也没想到,女真部落竟会长距离奔袭,对大周先下手为强。不过女真此举,亦是彻底惹怒了柴宗训,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昭武二十七年九月,大周北境遭遇了一场大败,以致损兵折将,这又成为了不少文臣攻讦武将的理由。
这一次,站在最前面发起声讨的,不再是一群无权无势的年轻官员,而是已七十八岁高龄的垂拱殿大学士沈义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