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发讲的声情并茂,口沫横飞,云峰在他口中比古往今来任何一位圣明帝皇还要贤明千倍百倍,连他自已都感动不已,为跟了这么一位明主而感到不虚此生云峰却是听的老脸微红,无数遍的扪心自问:自已有他说的那么好吗?
然而,当这一老一少认为十拿九稳的时候,谯秀却好像不吃这一套似的,除了一开始沉默了一会儿,后面就无动于衷,令姜发不由得大感泄气,爱莫能助的目光望向了云峰**泡!书*
云峰亦是暗感头疼,这老家伙怎么脾气就这么臭呢?心里存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嗯?不对’云峰突然灵机一动
榻上放着几本他编撰的教材,明显有翻动的痕迹,再配合上王桂的讲诉,可以得出谯秀即使还不能接受他的思想,也不至于抵触强烈的结论剩下来的,只有一个可能,这几天吃苦了,面子过不去,耍老小孩脾气呢
云峰越想越觉得正确,上前一步,再次施礼道:“谯老先生,在下再次向您赔罪,请先离开这里,可好?”
这次谯秀连哼都不哼了
姜发摇头劝道:“将军,不如咱们先回去罢?这老货就是倔过两rì老夫临行之前再来劝上一回试试”
云峰摇了摇头,在榻头榻尾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突然,探手抓住谯秀,使了个巧劲向自已背了一驼把他给背了出去
姜发傻眼了
而谯秀还未回过神来就已经稳稳站在了已有十余天未曾踏足的屋外草地上
谯秀刚要发作,却迎上了云峰纯洁的眼神,无辜的笑脸,一肚子怨气再也无法发出,“唉”不禁长叹一声,把头偏向一边
姜发也走出来笑道:“你看,你这老货不还是出来了?元彦啊,不过是义理之争罢了,将军其实也没恶意,或许手段过激了点可不是已经再三向你赔罪道歉了吗?你又何必与之计较呢?”
其实真让云峰给猜中了,谯秀还就是拉不下面子来他一生致力于经学研究,原本对云峰所书不屑一顾,然而在亲卫们接二连三的狂轰滥炸之下,倒也觉得似乎有那么一丁点道理,几天前,又看了记载与他长子辩论的《成都议记》,这才开始正视起来
云峰的书中,通篇只有一个主题:以民为本这带给了他很大的触动,再加上女罗刹们的悲情诉苦与他自已的亲自询问,可以确定云峰是个知行合一的人_泡&书&家里送来的书信,虽然没有回复,却知道他们全都平安无事云峰并未威胁或报复其家人,这又使得他对此人的恶感减了几分
谯秀虽然在jīng神上受了些折磨,可云峰的再三道歉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当下无奈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老夫就这回家”
“诶”姜发拦住道:“元彦,你我二人已近二十年未见,怎能不把酒言欢,说走就走?”
“哼”谯秀不屑道:“和你个粗陋武夫又有何欢可言?若换了诸葛老鬼前来倒还差不多”
被谯秀一语戳中软肋,姜发颇为尴尬却见云峰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一个想法莫名的冒了上来于是拱手道:“元彦一生钻研经学,称为宗师亦不为过,虽与将军义理有别但也有可补之处,将军不妨拜这老货为师应能学到些真本事,将军意下如何?”
云峰一怔,果然是个好办法,不提谯秀的学识,光是他的名望人脉就是一个可观的资源,假如真能拜他为师的话,那么自已面对的舆论压力将会减去不少
谯秀听了姜发的建议,却像见鬼似的连连摇头:“免了,免了,老夫可教导不起”
姜发不解道:“元彦,老夫记得你非是心胸狭碍之辈,莫非还记恨于将军不成?”
谯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贴子,正是云峰“请”他著的《大义觉迷录》递过去苦笑道:“继忠,你看,此书不成,老夫又有何面目去教导于人?可......实在是无从落笔啊”
姜发接过看了起来
云峰却向谯秀施礼道:“老师,弟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家伙倒好,打蛇随棍上,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先开口把老师叫起来再说
谯秀连忙道:“且住老夫可没应允,将军有话但说便是”
云峰自说自话:“弟子以为,任何一种思想学说,均有其时代xìng与局限xìng,只能应一时之需,而不能合万世之用当不符合时代发展,则必须加以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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