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便拱手问道:“请问小娘子贵姓?与都亭候又有何关系?”
“哼!”庚文君冷哼一声,鄙夷道:“请云将军自重,匆要随意打探女儿家名姓!”
云峰忽然有种兴致索然的感觉,摇了摇头,转向庚亮说道:“都亭候既已宣过了旨,还请带着令妹早些回返罢,如今两军正在交战,久留此处恐有不测之风险。”
说实话,庚亮手心正捏着把汗呢,待见到云峰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也对云峰的印象也有了些微改观,这份气度还是令他较为钦佩的,贪花好sè男人通病,只是心里为张灵芸可惜了,正准备开口告辞,庚文君却接过来不客气道:“咱们迢迢万里为引你入正途而来,你不思悔改也就算了,竟然连口水酒都不招待,师姊怎会看中你这样的小气男人?或是你凉州的待客之道历来一贯如此?”
云峰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他给张灵芸这个小师妹给搞迷糊了,摸不清她的想法,明明讨厌自已,却又赖着不肯走,究竟想干嘛?其实庚文君就是有些不甘心,说白了,想留下来挑刺找茬,出口恶气!
好半天,云峰才苦笑道:“都亭候如果也是此意,不妨留下来小住几rì,由本将一尽地主之谊,如何?”
庚亮责怪的看了庚文君一眼,拱手道:“既如此就叨挠将军了,舍妹文君年幼,难免心直口快,还望将军勿要与之计较。”
云峰微微笑道:“无妨,本将非是量小之辈。”接着,向外吩咐道:“来人,速替朝**使准备营帐!”
“遵命!”帐外亲卫应道。
云峰回过头道:“还请两位稍待片刻。”
庚文君却冷哼道:“素闻西凉军队骁勇善战,我兄妹二人yù趁此空闲一观军容,不知云将军可否作为向导?”
云峰也无所谓,想看就看吧,便点点头道:“请!”并引着向外走去。
庚文君原本还想挑刺的,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令她全无机会,就连庚亮也是暗暗心惊!
营区干净整洁,各营盘错落有致,法度森严。
将士有擦拭铠甲刀枪的,有打扫地上积雪的,有给马匹喂水喂饲料的,营区间的空地上还有整队整队的正呼喝有声进行cāo练,等等不一而足,尽管各做各事,但给人的感觉却井然有序,丝毫不见凌乱。
而轮休的军士则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凝神听去,竟然是对历史上的重要战例发表着自已的见解,并不时被打断回答着同伴们的提问。这令庚亮颇为不解,一个小兵管那么多干嘛?
渐渐地,一行人来到营寨深处,忽然,一阵欢呼声爆发出来:“姊妹们,将军来了!”
顷刻之间,上千名女子从各处营帐中跑出,脸上均带着激动兴奋的神sè,场面之壮观,把这兄妹俩吓了一大跳。
“营jì?”庚亮不由得喃喃道,可一看,又不大象,心里起了一丝疑惑,女子们个个衣着整洁,面sè红润,jīng神饱满。再反观他江东军中的营jì,却蓬头垢面,面黄肌瘦,木讷呆滞。
‘莫非这凉州军中的营jì都是自愿的?’庚亮又暗暗想着。
云峰坦然走入迎面奔来的莺莺燕燕当中,与她们亲热的交谈着,遇上有些豪放开朗的,还张开双臂施以拥抱,没多久,就消失在了这一群女子当中。
兄妹俩面面相觎,大眼瞪小眼,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太不可思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