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两名弟子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施礼道:“原来是师叔,请恕弟子眼拙,还望师叔勿要怪罪。”
“无妨!”张灵芸挥了挥手,径直走进了山门。
与牌坊外的郁郁葱葱不同,牌坊内别有一番天地,处处都修缮的干净整洁,于jīng雕细琢中又不失自然和谐,给人一种天人合一般的感觉。
笔直通向山顶的大路两旁分出了一条条曲径,每一条都连接着一小片jīng致的建筑,虽然已时值深秋,草木待凋,可路边点缀于其间的各sè小菊,却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张灵芸漫步于其间,一阵阵淡淡的药香夹杂着草木气息扑面而来,使她忍不住的回忆起了幼时在此渡过的十年岁月。
“师姊~!真的是你呀,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惊呼传入了张灵芸耳中,不禁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一脸欣喜的跑了过来,正是她师傅的关门弟子庾文君。
张灵芸心头泛起了一丝暧意,展颜笑道:“师姊才刚刚回来,倒是庚师妹你,几年的工夫,已经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流鼻涕的小丫头啦。”
庚文君上前挽住张灵芸胳膊,不依道:“师姊,瞧你说的,人家什么时候又流过鼻涕了?”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讶道:“咦,师姊你嫁人了?”原来,她从发髻看出了端倪,张灵芸的发式已经改梳成了妇人模样。
张灵芸眼前不由得闪出了一个秀气瘦削的男人身影,脸上挂上了一丝缅怀之sè,微微笑道:“师姊今年刚嫁的人,师妹你呢?有没有心上人了?”
庚文君俏脸一红:“师姊~~你说什么呢?哪里有啊!”接着又颇含深意的叹口气道:“只是可怜了阿兄,在师姊走后,阿兄可是时常念叨着你呢。”
庚文君的哥哥庚亮,封都亭侯,官拜中书郎,领著作并侍讲东宫。
张灵芸摇了摇头:“元规(庚亮表字)兄一表人材,满腹经纶,深为师姊敬重,然师姊xìng情粗鄙,姿若蒲柳,又如何能与之相配?还请师妹莫要再提。”
“哦~!”庚文君无奈的应了声,随后暧昧的笑道:“师姊你向来眼高于顶,对建康城中那么多士族子弟从来都不屑一顾,没想到回家一趟竟已嫁作人妇。不过,师妹倒是奇怪的很,究竟是何等人物才能配得上师姊?来,给师妹说说,是哪家士族的少年俊彦?又或者.....还是你凉州当地土豪不成?”庚文君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灵芸,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士族、少年俊彦、土豪?”张灵芸暗暗好笑。
云峰出身于最卑贱的马凳,别说士族了,连平民百姓都算不上。况且他虽然长的眉清目秀,有能力又有魄力,但张灵芸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与少年俊彦联系在一起,不为别的,云峰行事手段太过于老练狠辣,完全不像个年轻人,另外他的思想也别具一格,与时代格格不入!至于凉州土豪,更不靠谱了。
当即淡淡一笑:“如果师妹有机会见到他,就能明白你姊夫是什么样的人了。对了,师傅可在山上?”
张灵芸说了等于没说,庚文君略微有些失望,点点头道:“师傅要是知道师姊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走吧,咱们这就去拜见她老人家。”说完,挽着张灵芸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