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姚静狐疑道:“郎君成了一州之主,做为您的未来女婿,您应该高兴才对呀,又干嘛苦着脸呢?”
当云峰成为凉州牧的消息传来,整个羌族中最高兴的就是她了,为此还兴奋的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呢,作为一名女子,当然是希望夫君越有出息越好,姚静虽然年纪小,但也不能免俗。
她甚至还在幻想着云峰登上皇位的那一刻,皇后是不指望了,刘月茹、靳月华与张灵芸哪个都比她漂亮,也都比她能干,但不管怎么说,总能捞个贵妃当当吧?
姚戈仲无语的看了看姚静,摇摇头道:“没错,话是这么说,可此人尽掌凉州大权对我羌族而言却非是好事。”
姚益生挠了挠脑袋,疑惑道:“阿兄为人光明垒落,出手大放,以至诚待人,又怎会不利于我羌族?”
姚戈仲正sè道:“益生,你毕竟尚是年幼,阅历不足啊,只看到了他其中一面,但此人还有另外凶残嗜血的一面,被你忽略了吧?就拿他坑杀四万降卒来说,历史上又有几人能做到?无非白起、项羽等寥寥数人罢了,看人不能光凭自已印象,要把他一言一行结合起来做出分析。”
姚静顿时不依了,噘着嘴道:“阿翁,郎君不是有特殊情况嘛,他当时不是急着回去平叛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嗤~!”姚戈仲不屑道:“平叛?依为父看该是夺权才对!再说了,就算凉州不生内乱,你以为云峰会留这四万人一条xìng命?若是为父所料不差,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那四万降卒一条生路!”接着又语重心长的向姚益生问道:“益生,你好好想想云峰为什么一定要行此坑杀之事?”
姚益生点了点头,用心的思索起来,好半天才犹豫道:“莫非是他凉州兵力有限,没那么多人来看守降卒?”
姚戈仲欣慰道:“不错,就是这个原因,若只是俘获几千人,你那阿兄或许会留他们一条xìng命。”
随后暗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此人年纪轻轻,却手段老练狠辣,心思狡诈深沉,观其一言一行,亦是胸怀大志,我羌族与此人为邻,何其不幸也。”
“阿翁,郎君不是那样的人,他...他应该会善待我族的。”姚静嘟囔了句。
姚戈仲不置可否,继续问向了姚益生:“依为父看,不出两三年凉州必会兵发秦州,蒲洪定然逃不过族灭人亡的下场,益生,介时我族又将如何自处?”
姚益生喃喃道:“不如....不如举族依附阿兄,阿翁意下如何?”
姚戈仲苦笑道:“自先祖迁那于后汉中叶率部内附,被封为假冠军将军、西羌校尉、归顺王,安置于南安赤亭时起,已历时二百余年,好容易等到汉人力量衰弱,有了脱汉自立的机会,却又生出云峰这等妖孽人物,这是天意啊,上天不使我羌族振兴,为父又能如之奈何?也罢,待静儿大婚之后看看再说罢。”
对姚戈仲的无奈,姚静倒没什么感觉,提议道:“阿翁,如今郎君初登大位,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恭贺一下?”边说着,边眼巴巴的看了过去。
姚戈仲顿时老脸一沉:“哼!静儿你的心思为父还不清楚?这次你可不能去,那小子不是曾放言大破赵军之后就来提亲的吗?你在族里呆着,看他什么时候上门!就由益生跑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