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恨你……”躺在床榻上的华服年轻女子嘴角吐着诡异的紫红色血液,惨白的清瘦脸上却带着解脱的微笑。
“为什么不吃解药!”他十指如飞,将一枚枚银针飞快地插入她的身体,然后手掌按住她的胸口。
“我……要……回,回家……我,不要……在你……这里……”
胸口突然被注入一股暖流,年轻女子不知怎的感觉呼吸有些畅了,只是可能已经毒发攻心,她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然后嘴里再度溢出了一股鲜血。紫红色的血液浸湿了她雪白的衣襟,染红了她墨玉般黑发下的白玉枕。
“如、有……来生,我……绝不……多管……闲事,和你,和你……说话……”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的话语,然后带着满腔的悔恨香消玉损了。
黄色锦袍男子脸色苍白地收回手,转身倒水,从怀中绣囊中取出一枚蜡丸。白玉的手指捏碎蜡丸,他撕去最里层的蜡纸,将黑色尾指腹大小的药丸捏碎撒入水中。将另一种青色粉末倒入已变成黑色药汤的白瓷小碗中,他伸出手指快速搅拌,然后端着走到床榻边,语气轻柔地对沉睡的年轻女子道:“暖暖,喝药。”
见年轻女子没有反应,他皱眉道:“喝了这药,你身上的痛苦就消失了。”说完这话,他坐在床榻边,一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将那年轻女子扶着靠进自己怀中,将药碗贴着她满是血渍的唇边,徐徐倾倒。
年轻女子已经永远沉睡,她怎么可能喝得进他的药?
黑色的药汤从她的嘴角边全部溢出,和她早已满是暗红血污的素白衣襟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药渍还是血污。
见她喝不了药,他又将她放平在床榻上,自己将剩下的药汤喝下,然后俯身堵住她的唇,一点点喂入了她的嘴里。当他喂完后离开她的唇,被他强行灌入的药汤再次从她嘴里溢了出来。
他把药碗陡然往边上一扔,绝望地问道:“暖暖,我对你千般好万般好,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你为何还要离开我,我还不够好吗?”
“不过,你死了,也不能离开我!”他阴狠地说着,将年轻女子的尸体抱起来走出房,命令在外面伺候的仆人准备药材浴桶。
他在秘密布置的药房中亲手清洗她的身体,将身体浸泡在防腐药水中数日,然后涂抹上特殊的防腐香料,更衣梳发,穿戴上他往日送她的精美首饰,最后放在府中的地下冰窖中,对外则宣称王妃病重需要长期修养。
“暖暖,你爹娘兄弟们又派人来探望你了。我宣称你体弱,外人带来的污秽之气很容易侵蚀你的身子,不让见。”
“暖暖,我今天才知道府中有两个丫鬟经常背后说你的不是。一介贱民竟敢非议王妃?我让人狠狠鞭打了她们一顿,然后一起配给东城墙角乞讨的瘌痢头了。听说现在她们成了几个乞丐的共妻,身子又脏又臭,很符合她们的身份不是吗?”
“暖暖,那个抢着买走你看中发簪的女人,她被她的新婚丈夫休了。她父兄都没有敢收留她,她卖掉身上最后一根银发簪后,自己走进了勾栏院。现在几个身份低贱的富人在争相玩她,你是不是很解气?”
“暖暖,你还记得总是说你不守妇道,经常抛头露面逛街的秦升吗?他的家被抄了。皇兄将秦升和他的家眷全部发配到了北疆。北疆严寒,生活艰难,他的妻妾女儿们都必须抛头露面找活干。”
“暖暖,你长期不露面,连宫中家宴也不出席,很多人都说你不能担王妃之责,尽妻子之道。母后也颇有微词,宣我进宫询问要不要给王妃悬赏大夫?母后希望我多去参加春游、秋猎,赏夏荷、观雪梅,我都拒绝了;还有人送了我几个磨墨焚香弹琴吟唱的侍女,我也随手赏给别人了。你看,我多么专宠你,你是不是该醒了?”
……
你这个睚眦必报的精神分裂症重度患者,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三不五时地听你那些三观不正的唠叨?死人都快被你唠叨活了!
灵魂状态的温暖暖被他骚扰了无数次后,终于咆哮了……
她,一个受上天优待的穿越女,穿越后过了十六年安安稳稳的幸福日子,还以为会一直幸福下去,找一个温柔有责任心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然后相夫教子,一起慢慢老去。她正做着这样的美梦,没想到就落入这个披着温雅公子外皮的变态王爷之手,最后逃不得、忍不得,只好消极等死,以求彻底摆脱他。没想到,她人都死了,灵魂居然还被束缚在身体附近无法离开。
她穿越之前的身子肯定已经火化了,她穿越之后使用了十八年的身子也已经死透了,她为什么还不能投胎转世?难道人死了就会一直被困在尸体旁边,不死不活,意识时而糊涂时而清醒?难道她现在变成了鬼?难怪鬼都想早点投胎,做鬼的日子也很痛苦无聊呀。
突然间,一个机械冰冷的声音传到了她脑中:你好,我是宇宙第一智慧等级WLX星人开发的幸福系统,编号十三,你愿意成为我收集幸福指数的目标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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