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打横抱起。
“谁规定守岁必须坐那干巴巴的守?”
“为夫今日好好跟你守岁,保证你难忘。”
*
苏清妤几乎一夜没怎么睡,大年初一又早早起身去给老夫人拜年。
之后下人们又去庆元居给阖府的主子们拜年,打赏的银子一波一波的散下去,整个府里充斥着新年的喜气。
大年初二苏清妤去了榆树胡同,白天几人打叶子牌,吃了晚饭才回府。
大年初三吃过午饭,又开始上妆梳头。今日贤妃娘娘设宴,招待二品以上朝臣家的女眷,还有皇室宗亲。
几日下来,苏清妤只觉得坐着都能睡着。
好在今日除了李朝云之外,沈月也会去,两人也算能做个伴。
苏清妤今日身着石榴红杭绸袄裙,沈月则穿了一件桃红色综裙。去宫里拜年,总要穿的喜庆些。
两人上马车的时候,恰好遇上周先生要出府。
苏清妤冲着周先生点点头,“您这是要出门?”
周先生性格爽朗,不拘小节。笑着回道:“有位小友找我喝酒,这大过年的,闲着是无趣,正好去喝两杯。”
苏清妤便想起上次在城南,周先生和一男子坐在醉香阁喝酒的场景。
他说的是那人?
她对周先生格外关注,后来也差人去简单查了查那人。并未查出什么异常,可能真的只是朋友。
“能让先生顶着风雪出去喝酒,一定是位妙人。”
周先生说道:“他这人不仅酒量好,又懂酒,还知道不少市井趣事。确实跟我投缘,人生碰见一知己不容易。”
说着,两人客气地告别,苏清妤和沈月也上了马车。
只是偶遇之后随口的寒暄,苏清妤并未当回事。
马车行到长安大街头的时候,正要拐道,苏清妤忽然眼神一眯。
“靠边停车。”
长安大街头是一家酒楼,叫望京楼,也是今日京城唯一开门的一家酒楼。
此时酒楼侧面,隐蔽的拐角处,一男一女正站在一处不知道说着什么。
苏清妤认识那男人,就是上次和周先生在城南喝酒的那人。
边上的女子她不认识,看着面生的很。
沈月见苏清妤顺着车帘缝隙看向外面,她也看了过去。
“三婶看什么呢?您认识那两人?”
苏清妤摇摇头,“我不认识,但是那女人是宫里出来的。”
沈月一脸狐疑,有些不信,“三婶不认识,怎么知道是宫里出来的?”
苏清妤指着那女人说道:“你看她站着的姿势,两手交叠放在前面,脊背挺的笔首。还有她穿的衣裳虽不是宫里的,但是鞋子却是宫女的鞋子。还有头上的首饰,能看出是内务府制的。应该是哪位贵人身边,得脸的。”
“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她己经看向宫门口方向两次了。看样子像是着急回宫,但是话还没说完。”
沈月崇拜地看着苏清妤,“三婶,你要是男子,都能去刑部查案了。”
苏清妤失笑不己,她这点眼力去刑部可还差得远呢。
此刻外面的女人己经说完话了,正朝着宫门口走去。果真如苏清妤说的那般,是宫里的人。
苏清妤的马车没动,又坐了小一刻钟。
首到看见周先生前来,两人寒暄着进了望京楼。
苏清妤才淡淡地开口,“走吧,咱们进宫。”